:“吕家唯一的孙子啊!多金贵。”
繁漪听丈夫那一棍直对七寸,差点就抚掌称赞了。
吕夫人的眼角不断地在抽搐,面目开始扭曲,难以维持那一目受害者的委屈惊恐样子。
繁漪说的有点累,好像吃一口茶润润喉,但瞧那人群越聚越多,叫人看着她端着茶盏,“下风”的地位就演不下去了。
切换上一脸愤怒而隐忍的表情让人窥探,一声轻吁里包含了太多的懂得与悲悯,直刺向对手脆弱的神经:“我知道,你害自己儿子成了废人心里愧疚,不想承认也是有的。”
吕夫人紧攥着披帛,从不知那艳色丝线绣成的大朵大朵牡丹竟是如此的扎手,刺地她满手黏腻:“不是我!我没有害我的孩子!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是她害了我们!是她害了我痛苦里一辈子!抢走我的丈夫,害死我第一个孩子!害我一辈子被人耻笑,都是她逼的!”
她不知要如何让对手闭嘴,也不知道要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能试图以“道德”去抵抗她:“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凭什么、拿我的痛苦来伤害我!”
繁漪一点都不可怜她,这不是她下手折磨、毁掉一个无辜女子的借口!
面上闪过一抹厉色,旋即被温和无害的神色掩盖,让人无从察觉:“凭什么?不凭什么啊!我这是在学你呢,咱们比的,不就是谁先崩溃么!想拿道德来绑架我,以弱势博我同情么?你找错人了,我可从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