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署,掌户口,土地,赋役,贡献,蠲免,优复,婚姻,继嗣之事。
度支署,掌租赋,物产,水陆道涂之利,岁计所出而支调之。
金部署,掌库藏出纳,权衡度量之数,管理坊市,并供给府眷,女官,官员奴婢等衣物。
仓部署,掌库储,出纳租税,禄粮,食禀之事。
户口土地徭役婚姻就不说了,户曹管理着通府所有的度支,赋税,库储,府衙供给,官员禄粮还有采购和食堂。
这不是一块肥肉,而是一盆肥肉,还是五花三层红烧好了的,肥烂汁稠,大小适口。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永远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富的流油,要么心力疲累。
捞钱太容易了,反而想把这个工作干好那是真不容易,即要有天赋,还要肯付出。
皇帝那边都是把户部的判度支和盐铁榷酒转运这些事拿出来,分别让宰相来兼任的,根本不敢完全相信户部官员。
李锜原来就是在凤翔这边弄熟悉了中间的流程漏洞,也攒够了钱财,以宗室身份贿官,从宗正寺走了个捷径,然后外放刺史。
用了几年的时间,他就把水陆漕运抓在了手里,那真是财源滚滚,也搞的整个南国怨声载道。
“郎君,业册在此,牵涉之人也都监视了起来,只是,只是李锜却是先一步走脱了,听闻是去了长安,在吏部候制授。”
必竟去的是宗正寺,他的皇室身份在外面再牛逼,到了宗正寺也抖不起来,兴许哪个主簿就是他爷爷辈的,所以只能耐心等制诏。
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吏部行符被驳回。
凤翔非要较这个真,吏部也没脾气,只能再行符把李锜先弄走,然后再请制诏,或者找皇帝斜封。这中间至少又要过去七八天时间。
“家中可曾监视了?”
“是,已着人日夜监控,近几日并无不妥。”
看来,因为那边没落实,李锜还没急着搬家转移财产,老婆孩子还在北城府上。
张军拿起册牒翻了翻:“共计贪墨了多少?涉及几个部门多少人?”这么厚一本,他看着脑袋都疼,是真没有这个耐心把它看完。
“查出财货共计三百余万缗,藏匿于府内与别院几处,还有其长安宅。数目只是估测,有些事情时间久了,记录也不是很清晰。”
这东西其实也只能估测,不抄家谁也搞不清楚,又是钱又是金银又是布匹粮食,珠宝器皿什么都有,还有香料什么的。
而数值也只能是通过一些记录,参照赋税度支总目来算个大概数具,没办法精确。
我们看古代一些贪官,总是感觉特别吃惊,怎么贪污了这么多,就没人发现?皇帝就感觉不到?真感觉不到。
主要就是他不全是钱,什么都有,而且来源也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