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八门,涉及到的渠道和部门太多了,根本注意不到。
每个州每个县,每年要上缴多少东西物产?而且又不是全部运到京城,司农寺在全国各地都有仓库。到处都是漏洞。
交叉部门多,经手的人太多,运输的时间太长,信息传递太慢。
不过,对于张军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要的就是外名头而已,掂了掂手里的册子,张军看了司录一眼,笑着问他:“可还敢行牒么?”
那天司录可是拍着胸脯说豁出去了,要亲自去长安行牒,催办处理结果。
司录脸一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某愿往,只求郎君照护。”
怕死没什么可耻的,能不死谁会想死?能抓着大腿庇护为什么要去寻死?
张军对他这个态度很满意,把册牒还给他,说:“那便去吧,某想了想,还是行牒御使台好些,你径直把案牒送与中丞处。”
张军看了看司录:“窦中丞,亲手交与他手中。”窦参是左丞。李适有一段时间没有任命御使台大夫,由左丞主政,是实际上的话事人。
司录愣了一下,接过册牒,小脸刷的一白。我靠,真让我去啊?大哥我就是表白一下。
他怀疑自己今天把奏弹交上去,明天就会出现在长安的护城河里。
张军感觉司录的表情特别有意思,这个时代大部人的心事都是写在脸上的,特别生动。
笑了笑,张军说:“某出征前,正好有些许小事要去长安置办,便与你同行。”
张军考虑了几天,感觉自己还是应该去一趟长安,和李适李勉几个人见个面,把有些话说一说,这才有了这么个决定。
也是顺便想把窦参的事儿给办了,要不然拖在那里,总像是鱼鲠在喉,很不舒服。
而且想办窦参,也必须得和李适见一面,好好聊聊。
李适因为这一次跑路差点把小命玩完,一下子性情大变。其实就是熟了。
虽然说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成熟了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但这是事实。
一个深居东宫的太子,哪怕有再多的老师,他也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小青年,和多大年纪没什么关系。
原来他热血,激情,有满腹的志向,有朝气有志气,但就是不成熟,有点看不清火候。
在经此一难后,他确实是成长成熟了,但也一下子就跳到了另一个极端,变得患得患失起来,疑心渐重,情感上也更孤独。
他知道了钱的重要性,变得贪婪好财,他孤独,所以谁说话好听就愿意相信谁,就图个开心,其实他谁也不敢信。
其实,当皇帝,挺可悲的。
因为大唐有着完善的律法和完善的施政团队,稳定的管理架构,所以,不管皇帝如何,还能保持着稳定的前行。
但是,李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