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朴成欢一听这话,喜上眉梢,跑到尸体旁边,提起衣袖嗅了嗅,发觉毫无异味,他连忙说道:“长官且慢,容小人先把这官袍脱下,长官再处置尸身也不迟啊。”
那小队长不悦问道:“你要这死人衣服作甚?”
朴成欢道:“小人已经署理这庆州牧使,来日便是要升堂为官,若只有金印而无官袍,岂非不伦不类,于上国大计也有不便,请长官方便则个。”
“快快扒下来吧,哪里来的这般废话。”小队长不在乎的嘟囔道。
朴成欢扒了衣服,当堂换上,自觉风度翩翩,意气勃发,高坐于官座之上,颇具威仪。
庆州城外青浦里。
宪兵王成站在一栋大房子前喂着自己的那匹永宁大马,远远便是看着从庆州方向来了上百号人,牵着驴骡驾着大车,浩浩荡荡的,为首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汉子,拱手对王成说道:“在下是甲字十九号支前队的许.......,哎,你不是王成嘛!”
王成细看那人,一拍大腿,过去抱住了:“哎呀呀,老幺,是你啊,咋在这里碰到你了呢,哟呵,你咋干上支前队了,还是队头!”
王成与许老幺祖籍都是山东登州,当年登莱大撤退一起去了海参崴,原本不认识,因为在一艘移民船上,也就熟悉了,许老幺的叔叔是个算命先生,左右无事的王成便是跟着许老幺一起学认字,也算是拜师学艺,王成个子大,当了兵,因为识文断字,入伍又早,便是成了宪兵,红铁盔和黑袖标一带,连军官都得让三分,所以王成对许老幺极为感念。
“本来在双城子当宣讲员当的好好的,是上边派人来找俺,他们知道俺会说朝鲜话,便是派到了朝鲜做支前队,还当了队头。”许老幺乐呵呵的说道。
王成大为惊诧:“你还会说朝鲜话,我咋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当初在船上就跟你一起学了,我要是现在会说朝鲜话,也能坐在堂里当个临时的县令老爷了。”
许老幺说:“那时候不会,是到了双城子学的,你走的早,那里新来些朝鲜人,其中一个姑娘,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俺还没娶媳妇呢,所以........。”
“队头,该交接了,咱明天下午还得走咧。”一个支前队的老把式小心对许老幺说道。
许老幺顿时脸有正色:“王城长官,我们得到釜山占领军司令部命令,特来此转移物资!”
说着,许老幺把一张布条递过去,王成接过布条,敬礼后说道:“宪兵王成及治安军官军十二人,负责对你们进行监督和押运!”
二人交接之后,许老幺问:“这破地有啥好运的?”
王成指了指身后的大院说道:“你这就没见识了,这宅子是朝鲜一个大官的,早些年那厮还在汉京做过兵曹,就是大明那边的兵部尚书和咱合众国的国防部长,宪兵队和治安军光是从这宅子就抄没了不下十八万两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