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大车的铜钱呢,房子里的瓷器、铜器、布匹和粮食还有不少,这些你们都得运到蔚山港去,我看了,光是仓里的稻米,怕是就有一万石以上呢。”
许老幺骂咧咧说道:“姥姥的,狗日的房子不咋地,财货倒是不少,俺带来这些人不够啊,车马更是不足。”
王成说道:“这好办,你会说朝鲜话,我带你在附近的村里转转,弄些车马驴骡也就是了,你放心,这宅子里的布匹多的是,朝鲜穷人认布不认钱,你先让人装几车布匹和盐巴,跟着我去村子里,把堪用的大车和牲口都买来就是了。”
“他们不卖咋办?”许老幺问道。
王成拍了拍自己的燧发枪,喝道:“姥姥,占领军司令部只说不能抢劫和白拿,可没说不能强买,大不了多给些东西便是,这又不是平常年份,打着仗呢,只要价钱别亏了那些苦哈哈,强买强卖不犯法,强行雇佣也在我这个宪兵的便宜权限之内,走着,今儿不给你再凑二十两大车和三十匹大牲口,我就白混了。”
青浦里只是合众国清算朝鲜贵族的一个缩影,事实上,这一次清算的规模和深度远远超过江南之变和山东西征,原因很简单,合众国在朝鲜的占领,没有受到多大的威胁,所以抄家抄的非常彻底。
就拿汉京景福宫来说,这是朝鲜王宫,在合众国大军进入之后,第一次抄没就是把王宫府库中的所有财货珍藏一股脑的运到了城外军营,然后装载上马骡,南运全罗道,然后上船去台北,后占领军司令部进行了第二轮的抄没,把宫殿内铜缸、铜把手、铜饰全部敲打下来,熔铸成了铜锭,与整个王宫搜剿来的瓷器、字画、装饰品和名贵家居一起运送到了城外。
后来合众国军在北线顶住了压力,一直鏖战于平壤一带,而春天之后,汉江开化,船舶可以直接进入黄海,抄没更是彻底,王宫殿宇上的琉璃瓦、精致的雕刻门窗和华丽的石雕、砖雕等建材也被拆卸一空,就连梁柱上的金漆也被刮走,所有的东西上船运到了济州,作为济州本地政府机构的建筑材料。
而在对朝鲜占领的最后阶段,一群来自台北的建筑公司闻讯而来,花了两万两银子承包了已经破败不堪的景福宫,他们拆掉支撑宫殿的梁柱、挖走了汉白玉的石头和花园里的假山石,就连景福宫花园里一些品相不错的花草树木都是被挖走,把整个景福宫弄成一片废墟,然后一把火点燃,把烂摊子和烧毁王宫的罪名安插在了满清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