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主宝刀不老,佩服,佩服!”
谁也没想到,一直藏在商丙元身后的夜晓灵突然跑出来求情:“爹!你别杀他!”
“夜姑娘,妳怎为这野小子求情?”商丙元说道:“我知夜姑娘起了善心,但此人来历不明,绝非善类。”
夜天行瞥了一眼女儿,仍在施力:“这小贼假扮故人混入紫烟城中定有所谋,日前又将妳吊在树上,实在该死。”
夜晓灵不顾商丙元的阻拦,急忙跑过来拉住夜天行的手解释:“不是,不是的。是女儿误入了猎户陷阱,他本来要救我,女儿嫌他又脏又臭,把他赶走了。”
她被刚刚那番话说得心软,又被太叔京拼死一搏触动,此时心里不仅不想要他死,甚至还想救他。
一旁的商丙元看在眼里,不知夜晓灵为何对这野小子态度竟如此转变,心里更是妒恨。
夜天行决然道:“不……”他不字刚一出口,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头痛欲裂,险些栽倒。
原来刚才两人对击之时,「千钰灼息」虽然没有直接打在身上,但热力却传了过来,那道道灼息本是于火炉炎窟之中日日夜夜的千锤百炼积累而成的炽烈之气,夜天行如何受得?他此刻四肢无力,五内如焚。只道是久不动手,强催内力与那道气劲对拼伤了真元,又怕被商丙元看出什么,只能暗暗运功压下晕眩感慢慢站稳,正逢夜晓灵求情,于是令几个守卫把太叔京拖去地牢。
“夜城主何以放过这小贼?”商丙元不明白为什么夜天行突然改了主意。
夜天行运功镇压灼息,症状稍减,答道“不妨,既是晓灵求情,那小子又有些手段,还须细细盘问才是。”
夜晓灵开心地扑到夜天行怀里:“爹爹最好了!”
夜天行也看出商丙元对此不太满意,又解释道:“那小子方才被老夫运功一摔,已是半死之人。商公子不必忧心,老夫自有处置。”
不过,这次就连夜晓灵都看出商丙元似乎有心要置他于死地。她眼下只想先稳住爹爹,过得几日兴许爹就忘了,再放走那小贼,算是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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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京在昏迷中被扔进地牢,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醒来。
地牢中不见天日,白天黑夜也无大分别。
他刚刚醒来什么都看不见,等眼睛适应后,刚想动一动,听见金属之声“叮叮当当”,低头一看,手铐脚镣已全戴上了,看来被扔进来有些时辰了。
再一动,身上各处骨骼传来剧痛,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勉强坐着。
夜老头儿真是好生厉害,虽然剑匣没在身边,但连使九道灼息都敌他不过,真是没想到。
这里虽然阴暗潮湿,他却丝毫不冷,不过骨骼尽断也只能坐在原地。
闭目倾听,四周极静,静到就连一滴露水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