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吃皇粮的,回头打个电话,你的那些话未必能唬他多久。”
“那就更简单了。”
范纯良倒是满脸不在乎。
谁也不能知法犯法,吃皇粮的更爱惜自己的羽毛。
他陈旺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吃皇粮”的亲戚,人家保不齐更让他老老实实把钱送来。
肇事逃逸是罪名,黑纸白字的法律嘛。
当然,陈旺发如果不老实,范纯良也有的是办法。
这村民们的鸡,自己要收,这么本就不怎么大的市场,不出意外的话,直接就全部吃下了。
他收一块五,自己出两块就是了。
反正有得赚,也算带领老乡们致富了。
至于是直接从村民手里收上来,把陈旺发的生意给直接切断,还是留陈旺发一条活路从他这里拿鸡肉,这还不是纯自己说了算么。
换句话说,陈旺发的生意,在未来半个月之内,还做不做的下去,取决于他自己。
或者说,取决于他能不能老老实实把钱送家去,什么时候送去,以及是否全额,态度是不是真诚。
范纯良最终是没收下那两百块钱。
因为他觉得这婶子的钱,比老爹在砖窑里给人烧砖来的更不容易。
老爹赚的钱只是卖点力气,她卖的可是肉。
很快就到了村头了。
王秀儿说:“是这,纯良……你学习成绩好,回头能不能让我家初雨去找你补习补习功课?我看你这个娃娃有上进心,能说会道的,她跟着你肯定能学到东西。”
这个老婶子还挺会捧人。
要不是范纯良是后世来的,一准儿被捧的乐呵呵的。
如今他心智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后世的生意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自然对这种话波澜不惊,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补习功课的事儿还是随口答应下来了。
在后世,他对赵初雨的印象很深,只可惜再也没见过面,甚至都不知道哪一天见的人生的最后一面……
如今重活一世,对生命中所错过的所有人和事,他都想看一看,见一见。
或许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就是切切实实存在,也没办法咧。
……
卫生所。
范纯良赶到的时候,老娘已经把手工活儿给带到卫生所去了,一边在病床边陪床,一边干活儿挣钱。
老爹也已经回来了,给卫生所补缴了一部分医药费,算是暂时堵上了这边财务室的嘴,只可惜杯水车薪,这点钱哪里会够,要不是不好意思反复催费,财务室的人上个厕所再过来继续催都不过分。
“老爹,妈,我回来了……”
“一天几块钱?”范纯良问母亲李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