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坐班价钱一样不?”
“那哪能一样,好说歹说,同意了让我带医院来做,这针线活也不值钱,工钱减半。”
“哦。”范纯良有些哽咽。
可怜的母亲啊,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即便是重生到这个年头,范纯良也依稀能够从这个女人的鬓角,依稀看到几根白发,尽管它们藏得很深。
范纯良把一万块钱现金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晓东的医药费,等会儿把钱都给交上吧,该做的检查全都给做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母亲双双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
“你哪儿来的钱?”
这年头还不是新版的红色老人头,而是墨绿色的旧版,厚厚的一沓看起来很有分量。
“陈旺发给的。”
“你这臭小子还真去了!”
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她更多的不是震惊不是这么多的钱,而是担心儿子有没有挨打。
“让我看看,人家有没有揍你啊?我说了不让你去,你还敢去,胆子可真够大的你。”
“放心吧。”范纯良深呼吸一口:“是他肇事逃逸,事儿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还不解决,早就已经犯法了,不给钱能行吗?除非他愿意去坐牢!”
“啧啧……”
听范纯良解释完,又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现场,担心之余,老母亲和老爹俩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好小子,上学就是有用,多喝点墨水儿,比老子在砖窑里给人烧砖强!”
老爹范德胜咧着一嘴黄牙,得意时候总是要抽一支烟,口袋里装的是白沙河香烟,那年头大概是两毛五一包。
“医院不让抽烟。”
范纯良一把夺过来:“烟酒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儿,还是少抽点。”
“嘿,刚夸你两句,你倒管理起老子来了……”
范德胜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咧嘴笑了。
范纯良暂时不敢说自己高考落榜的事情。
心中盘算着,还是等到自己的“事业”稳定住了,再把这事儿抖落出来吧。
农村的老汉,最是望子成龙。
现在如果告诉他高考落榜,要么自己当场被打死,要么老头儿当场气死。
这两个结局,都不是范纯良愿意看到的。
“老爹……”
范纯良把玩这手上的那支白沙河香烟:“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在这儿说呗,还得出去?瞒着你妈啊?”
“弟弟需要安静,打扰休息不好。”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