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里。”赵姓侍卫循声而至,道:“师傅速随我来,小郡主有请。”微尘和尚茫然若迷,道:“赵将军,郡主何故深夜召见贫僧?”赵姓侍卫并未作答,近榻瞧着叶麟之,道:“小兄弟,你怎么样?”叶麟之言不由衷,道:“在下只是稍感不适,多谢赵大哥记挂。”赵姓侍卫抱拳一揖,道:“小兄弟,赵大哥给你赔罪了。”叶麟之大惑不解,道:“区区惶恐,赵大哥何罪之有?”赵姓侍卫必恭必敬,道:“先前行刑之事,实属吾等兄弟秉承郡主上意,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小兄弟不计前嫌。”叶麟之心下直恨得咬牙切齿:“等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握,定将尔等碎尸万段!”口中却佯装蛮不在乎,道:“赵大哥言重了,食人之禄、死人之事,此乃常情常法,区区万怎敢怪罪几位。”
微尘和尚合十唱喏,道:“南无阿弥陀,叶施主所言极是,今后两位或为桂王府同僚,共为朝廷效力,自当和衷共济,那来的什么怨恨。”叶麟之道:“微尘师傅言之有理,区区如得小郡主厚爱,有幸入朝为官,到时尚需赵大哥多帮衬。”赵姓侍卫道:“微尘师傅,这位小兄弟贵姓叶吗?”
微尘和尚见问,含笑欲待答复。
叶麟之一旁接话,道:“正是,区区姓叶字麟之。”赵姓侍卫朗声大笑,道:“叶兄弟宽宏大量,咱们几个没齿难忘。在下姓赵字守朋,日后但凡用得着咱们,叶兄弟尽管吩咐,纵使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叶麟之略一欠体,道:“不敢,依仗几位大哥了。”赵守朋道:“好说!好说!”
微尘和尚喏声“南无阿弥陀佛”后,随即抬腿走出寝室之外,乃至堂中戛然而止,道:“赵将军,你可知郡主因何召见贫僧?”赵守朋摇一摇头,道:“在下亦不明所以,微尘师傅去了便知。”微尘和尚思索片刻,折回榻前悄悄对叶麟之使个眼色,道:“叶施主先用斋饭,贫僧少时再来服侍。”叶麟之心领神会,道:“郡主连夜召见,想必有什么要紧公干差遣,微尘师傅只管自去,区区已无大碍。”微尘和尚道:“赵将军,叶施主托付于你了。”赵守朋挥掌“噗噗”拍着胸脯,道:“师傅宽心,某将在此陪伴叶兄弟。”微尘和尚迈出厢房回眸一瞥,掩门而去。
叶麟之微合双眼胡乱臆度:“既然官兵空手而归,料那些女子皆平安无险。也不知义父和刘将军他们现在何处,会不会去那片树林觅我。”当想到这里,倏地挺身瞪目暗付:“义父寻不见我踪迹,定会四处搜寻,若擅闯这东林寺内,岂非羊入虎口?”
旁站赵守朋见状一怔,道:“叶兄弟,你待做甚?”叶麟之登觉自己忧虑忘形,忙手抚胸口干咳两声,道:“不作什么,忽觉腹内有些饥饿。”赵守朋道:“叶兄弟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命人烹烧饭菜,再讨两坛美酒,与你畅饮几杯。”叶麟之心急如焚,道:“赵大哥一番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旧伤未愈,不便饮酒。”赵守朋胁肩赔笑,道:“是赵大哥一时疏忽,兄弟切莫见怪。”叶麟之迫不及待,道:“无妨,小弟改日宴请几位。夜已深沉,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