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安歇。”
赵守朋丝毫没有离开之意,拖来一张木椅落座,道:“叶兄弟,我还有下情相询。”叶麟之眉头紧皱,道:“赵大哥请讲。”赵守朋支耳聆听一会,便神秘兮兮凑近叶麟之脸前,道:“据我所知,小郡主性恶宦官,平素驰骋江湖,只率王府家将或枢密院禁卫,向无内监随扈,为何独对叶兄弟另眼相看?”叶麟之听得如坠烟雾,道:“郡主心计,我一介草民如何晓得?”赵守朋满脸困惑瞧着他,道:“叶兄弟究竟何人,怎教小郡主捕获?”叶麟之托辞敷衍,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乃一沿街乞讨之孤儿。”赵守朋疑信参半,道:“此话当真?”叶麟之道:“赵大哥如若不信,可趁夜放在下出寺。”
赵守朋打个哈哈,道:“叶兄弟说笑了,在下不敢,倘教小郡主得知,我性命难保。”叶麟之道:“赵大哥为何有此一问?”赵守朋抬手挠了挠头,缄默未语。
叶麟之凝视上下端相他两眼,道:“小弟明白了,定是赵大哥倾心于小郡主。”赵守朋慌竖食指轻“嘘”一声,道:“叶兄弟,万万不可妄言,倘传到郡主耳中,谁吃罪得起。”叶麟之不以为然,道:“那又何妨,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况赵大哥乃当世英雄豪杰,怎过得这美人一关。”赵守朋道:“可怜在下身分卑微,难入郡主芳心。”叶麟之漠然讥讽,道:“我以为美人难过卖酸摊,孰料赵大哥堂堂七尺男儿,也这般扭扭捏捏,作出娇女儿姿态。”赵守朋神色沮丧,道:“无可奈何,愚兄仅是饶州府一名小小校尉。”
忽听“吱呀”一响,房门推开。
微尘和尚疾步榻前,道:“南无阿弥陀佛,贺喜叶施主!”叶麟之苦笑一声,道:“在下方受宫刑之痛,哪里来的喜事?”微尘和尚道:“你可知小郡主深夜召唤贫僧,所为何事?”叶麟之稍作思付,道:“不知。”
赵守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微尘师傅,我猜到了。”微尘和尚转首而视,道:“赵将军敏捷,请讲。”赵守朋道:“想必得小郡主垂青,叶兄弟时运来了。”微尘和尚道:“赵将军到底是官面人,所料丝毫不差。郡主传令,特封叶兄弟为通御郎。”叶麟之道:“赵大哥,何谓通御郎?”赵守朋忙站起施礼,道:“启禀大人,这通御郎乃吾朝从五品内散官,”叶麟之嗤之以鼻,道:“我当什么赏赐,不过一个徒有虚衔的宦官而已。”赵守朋道:“大人知足罢,卑职年愈而立,历经数百次凶险阵仗,至今仍是一个六品忠武校尉。”微尘和尚笑道:“赵将军文武双全,来日必得重用。”赵守朋道:“诚谢大师宽慰,恐怕此生无望矣。”叶麟之接道:“赵大哥勿这般颓堕委靡,捱等小弟伤势痊愈,定会在郡主驾前,替你美言几句。”
赵守朋“噗通”单膝跪地,道:“卑职谨记,还请叶大人多多提携。”叶麟之道:“将军且请退下,我与微尘师傅有话要说。”赵守朋道:“卑职领命!”言毕,退出肃守门外。
微尘和尚窃窃询问,道:“麟之,心有何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