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道:酒肆内拥入许多官兵,大厅内霎时啧有烦言。
冷小宛运用“龙吟弥传”功听得真切,恼得他手握剑柄腾地跳起,恨声道:“叶郎,且这里独酌!待宛儿下去,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叶风舟不由得一怔,慌闪身挡在前面,道:“宛儿稍安勿躁,先坐下来探听端详,看他们身将何往,再做打算。”冷小宛俏目圆睁,道:“捱待他们走出酒肆,必去各处祸害良家女子,似这等衣冠禽兽,不诛之留待何用!”叶风舟握住他右手耐心开解,道:“朝廷既已下发征召文书,命他们抓捕民家女子。我臆度另有其它派遣,绝非只此一队官兵。”冷小宛不容分说,道:“我先结果了他们的狗命,其它官兵以后再说!”叶风舟压低声音,道:“纵使你一怒之下诛之,官府当会差使他人行事。我们需想一个万全之策,方可救女子于水火。”
冷小宛遂气鼓鼓落座,道:“大祸将至,有甚么万全之策?”叶风舟少作付量,道:“我们连夜返回东洲总舵,吩咐各堂弟子暗中通知:但凡民家有女子者,速送月英宫匿藏。”冷小宛沉默一会,道:“你我二人折回总舵,那叶麟之如何安置?”叶风舟长叹了口气,道:“时下事出无奈,恐怕也顾不及他了。”冷小宛柳眉微蹙,道:“莫如你继续查访叶麟之行踪,宛儿独自赶赴总舵。”叶风舟道:“茫茫人海,教为夫哪里去访他?你我索性同返总舵,到时着令各堂弟子一并寻找。”冷小宛答非所问,道:“夫君,也给我起个名号罢。”叶风舟道:“江湖人送我玉剑书生,你唤玉剑仙子如何?”冷小宛笑颜如花,道:“此名号正合我意,奴家敬你一杯。”
又闻周校尉楼下叫嚷,道:“陈将军派去临安,吴将军派去徽州,信州乃穷乡僻壤之地,却偏偏差派咱们兄弟。刘大哥,那位钦差大人是否与你有仇?”刘将军鄙夷不屑,道:“你只会舞枪弄棒,此外还懂得甚么?临安、徽州两府高官甚多,倘若抓捕之中,一不留神惹到高管地亲朋好友,试问哪个吃罪的起?”周校尉恍然大悟,道:“依大哥之言,许是一趟好差使?”刘将军不以为然,道:“好歹暂且不论,先一醉方休!各位兄弟,饮酒!”
冷小宛低声窃窃,道:“叶郎,果不出你之所料,这一队人马除外,官府另有派遣。”叶风舟点了点头,道:“照此情形,已有女子落入官兵之手。我心下暗自付量,早熟思两计。”冷小宛道:“计将安出?”叶风舟略一沉吟,道:“如欲救出所有充军女子,理应兵分两路。一路由双儿亲率分堂弟子,暗中通知各处江南民家。二则由你我快马,四处联络江湖豪杰义士,以备计划有变,途中施以援手。”冷小宛叹道:“话虽如此,但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事不关己者,唯求自保,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你对抗官府?”叶风舟若有所思,道:“传闻八年前,台州任杨镇龙揭竿而起,麾下聚集十万余众,更自号称大兴国皇帝。此行恰恰途经台州,到时我便与他会上一会。”冷小宛道:“杨镇龙意在雄图天下,焉肯出手相助?”叶风舟成竹在胸,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