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宋子民,当不会袖手旁观。”
楼下又有人道:“各位弟兄,吃饱喝足否?”听声辨人,此次开言者,并非周校尉,而是那位刘将军。众官兵哄然答曰:“酒足饭饱矣!”刘将军道:“诸位仔细听了,等歇拿人,只挑十岁以上者,二十五岁以下者。”众人齐声唱喏,道:“大人尽管宽心,误不了差!”周校尉当即下令,道:“五人一小队,挨家挨户搜查!”
又闻酒保含糊其辞,道:“刘大人,你看这饭钱谁......”未等刘将军开言,那周校尉却出言不逊,道:“不知死的蠢材,滚到一旁!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吃饭何时用过银子!”酒保接着苦苦哀告,道:“周大人,万万可使不得。小店本虚利薄,哪里经得起屡屡赊欠?”周校尉大声发问,道:“各位弟兄,你们可曾说过赊欠?”众兵士皆曰:“禀校尉,吾等无有说过!”周校尉继而厉声喝斥,道:“呔!赵六!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六强颜赔笑,道:“小的该死,小的一时出言无状。大人是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诸位大人有大量,勿与小的一般见识。”周校尉道:“爷爷乃何等样人,怎会与你一般见识!”酒保赵六言道:“多谢周大人,一共五两纹银。”周校尉漠然置之,道:“我不曾说过赊欠,却亦未打算给你银子!各位弟兄,做事!”酒店赵六道:“刘大人,求你看在周都头情分......”
骤闻得“啪啪啪”三响,酒保似吃了几记耳光。
周校尉骂骂咧咧,道:“周都头算甚么鸟人,一个贪财好色之徒而已!倘敢啰嗦,爷一把火烧了你的酒肆!”
尔后,脚步一片杂乱。
冷小宛腾地拍案而起,伸手“呛啷”一声拔出宝剑,道:“狗鞑子真真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叶风舟拽住他胳膊,道:“宛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冷小宛怒不可遏,道:“夫君休要拦阻,我已是忍无可忍!”叶风舟向窗外努嘴示意,道:“宛儿,你且来看!”冷小宛忿忿不平,道:“官兵已经走了,你教我看甚么。”说着话,探首向外瞧去。
霎时之间,街上人喊马嘶。从各个酒肆呼啦啦拥出许多官兵,约有百十余人。
叶风舟和颜悦色,道:“你一动手,还不与他们斗到天亮?”冷小宛冷嗤一声,道:“斗便斗,姑奶奶无所畏惧!”叶风舟和颜悦色,道:“迟则生变,你若与他们斗到天亮,谁去总舵调派各堂弟子?延误营救时机,不知又有多少无辜女子被捕。”冷小宛叹了口长气,道:“就依你之言,咱们先寻一间旅店,稍作歇息,傍晚赶往总舵。”叶风舟道:“娘子放心,我绝不教一个女子落入鞑子之手。”冷小宛座椅上拎起包裹,道:“都怪宛儿鲁莽,出岛之前未带信鸽。否则何劳这般来去奔波,书信传于双儿姐姐即可。”叶风舟笑道:“书信难言其祥,还是与双儿面谈为妙。”
夫妇二人携手并肩,慢慢走下楼梯。只见酒保赵六柜台内捂着脸颊,满堂桌上杯盘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