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凄怆词赋,便是大都断情之语。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虽然岁月流逝,距今已隔十八年之久。但桂暮秋实乃叶风舟心之所系,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试问听到词赋,如何又能不讶异?是以青衣女子吟唱出来,决定跟去探个究竟。
大雪纷飞,万物裹银。
叶风舟施展“蛇行狐步”轻功,大踏步赶将上来。青衣女子不言不语,自顾往前疾奔。尽管叶风舟心中生满疑惑,只怕询问,青衣女子以奉命前来敷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亦不说话,不疾不徐跟在身后。
二人穿山越岭,踏雪而行。薄暮时分,来在一郭小镇之内。
青衣女子驻足街上,含笑招一招手。叶风舟走到他跟前,道:“这位姑娘,此处便是欲来一个所在?”青衣女子气喘吁吁,道:“奴婢如实相告,请郡马爷往信州府走一遭。”叶风舟茫然若迷,道:“此距信州尚有三十余里脚程,姑娘为何踌躇不前?”青衣女子低眉垂眼,道:“回禀郡马爷,奴婢轻功不济,且寻客栈歇息一晚,凌旦复行。”叶风舟恍然大悟,道:“是在下一时疏忽,未顾姑娘体弱。那厢有一间酒肆,不妨去用些膳食。”青衣女子道:“奴婢遵命,一切单凭郡马爷吩咐。”叶风舟点了点头,道:“请姑娘先行,在下拍拍身上积雪。”青衣女子盈盈万福答是,姗姗步入酒肆。叶风舟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便气贯食中二指,墙上作了一个暗记。
落座少顷工夫,几碟荤素端来。
青衣女子斟满一杯酒,肃手立于后侧,道:“郡马爷,请用。”叶风舟蔼然颔首,道:“有劳姑娘了,你也坐下饮上几盅。”青衣女子毕恭毕敬,道:“郡马爷面前,奴婢不敢造次。”叶风舟呵呵一笑,道:“此处并非皇宫王府,勿须那些繁文缛礼,但坐无妨,陪在下饮上几杯。”青衣女子又施一福,道:“奴婢从命,多谢郡马爷。”言毕,小心翼翼落座对面。叶风舟道:“请恕在下唐突,未请教姑娘芳名。”青衣女子坦然自若,道:“奴婢乃王府一个下人,无名无姓。”叶风舟又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桂郡主侍女?”青衣女子道:“正是。”叶风舟道:“但不知请在下前往信州,因为何事?”青衣女子道:“奴婢奉命前来,详情不得而知。”
叶风舟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问也问不出什么。”
青衣女子对他一笑,道:“郡马爷多多见谅,奴婢实在不知内情,并非有意欺瞒。”叶风舟话锋忽转,道:“据我所知,郡主博学多才,王府上下均得赐名,姑娘因何无名无姓?”青衣女子面色一怔,道:“那便请郡马爷抬爱,赐奴婢一个姓名。”叶风舟道:“你乃王府侍女,由在下赐名似为不妥。”青衣女子少作沉吟,道:“奴婢身着一袭青衣,郡马爷若不嫌弃,便唤奴婢司青衣,如何?”叶风舟道:“再好不过,就依青衣姑娘。”青衣女子道:“多些郡马爷赐名。”叶风舟道:“青衣姑娘,郡主身边常有四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