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分唤:司墨、司音、葬弦、葬酒,你可知晓?”
青衣女子道:“四位尚宫乃郡主最亲近之人,王府上下谁人不知。”顿了一顿,又道:“只不过如今.....”叶风舟道:“如今什么?”青衣女子道:“郡马爷有所不知,如今王府仅有葬弦、葬酒两位尚宫,司墨、司音早在十八年前,已不知去向。”叶风舟道:“何故?”青衣女子道:“奴婢不得而知,出世以来,奴婢只见过葬弦、葬酒两位尚宫,至于司墨、司音两位尚宫,只是听人谈资而知。”
叶风舟感慨系之,道:“原来如此,当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
青衣女子斟满酒杯,道:“郡马爷,你在王府栖居多少光景?”叶风舟思索片刻,道:“也无多少光景,不过三五个月而已。”青衣女子道:“奴婢常听传闻,郡马几乎与郡主完婚,却不知是何缘由,后来生生别离?”叶风舟道:“此事不假,姑娘哪里听来?”青衣女子道:“是郡主殿下与奴婢闲谈,失言告之。”叶风舟道:“一别十八年,郡主殿下可好?”青衣女子道:“郡主殿下整日闷坐宫中,何好之有?”叶风舟道:“想必郡主殿下年岁大了,已厌倦刀马生涯。”青衣女子道:“也不尽然,据奴婢所知,实因郡主心中系念一个人,久久难忘,故而发下重誓,永不涉足江湖之事。”叶风舟道:“正所谓求仁得仁,亦复何怨。”青衣女子道:“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郡主殿下既为大元子民,当为朝廷分忧。”
叶风舟冷嗤一声,道:“鞑子官兵自夺取中土以来,便暴戾恣睢,滥杀无辜,视天下百姓为草芥,请问姑娘忠什么事,分什么忧?”青衣女子道:“古往今来,兵家之争皆有死伤,为何大元一统中土,却背负恶毒骂名?”叶风舟道:“此言差矣,战争虽然难免死伤。但纵观古今数千年历史,何朝何代如元廷一般滥杀无辜?”青衣女子道:“那些大逆不道、图谋造反者,谁言他们无辜?为保吾大元江山千秋万代,是以不得不除之。”叶风舟道:“你小小年齿,尚不知朝廷往昔之残暴。”青衣女子道:“烦劳郡马爷赐教,奴婢洗耳恭听。”
叶风舟神情悲愤不已,道:“青衣姑娘,你可听说过:大都陷城之后,元廷戮杀无辜长达月余之久?铁骑踏入江南,几将百姓屠杀殆尽。那时凡有一人抵抗,全城皆受残害。致使这江南富庶之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青衣女子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乃恒古不变之理。”叶风舟无奈一叹,道:“窃以为姑娘这般年纪,必定心存良善。如此看来,是在下期望过高矣。”青衣女子道:“奴婢生于宫廷,世代俱受天子浩荡皇恩,绝不会数典忘宗,作出有悖忠义之举。”
叶风舟摇了摇头,道:“你我话不投机,在下告辞。”青衣女子道:“郡马爷,郡主千里迢迢赶来,尚在信州府内翘首以盼,你不去会面了?”叶风舟慢慢站起,道:“天意如此,去与不去又有何相干。”
却见青衣女子看着他笑靥如花:“倒也!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