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之中,叶麟之大仇得报,当即跪地窃窃祷告,曰:“三清老爷在上,弟子无能,保护不了仙殿宝座,恕罪、恕罪!”继而三叩九拜,悲喜交集径往客栈。悲的是:未料到姜孟伟心胸如此狭隘,生性如此残暴,居然瞒住自己肆意生事。喜的是:叛徒赵少杰罪有应得,已葬身于熊熊大火之中。
抱朴道院这座千年古观,被一场大火烧成了残垣断壁。
将近酒肆之时,忽见迎面走来五个戎装侍卫。
叶麟之驻足喝问,道:“呔!尔等匆匆急去哪里?”五个侍卫闻喝疾步立在面前,一齐打躬作揖,道:“通御郎大人,卑职有礼。”叶麟之审察几眼,道:“你们不在客栈歇息,三更半夜跑出作甚?”一个领头校尉毕恭毕敬,道:“卑职奉姜百户之命,前来寻找通御郎大人。”叶麟之冷笑一声,道:“姜百户于今何在,本官亦要寻他。”领头校尉道:“启禀通御郎大人,姜百户正在酒肆饮酒。”叶麟之道:“前面带路。”校尉应是,返身而行。四个侍卫腰悬圆月弯刀,亦步亦趋跟护。
少倾工夫,一行人到了客栈门外。
叶麟之气势汹汹冲进酒肆,道:“姜大哥,你因何放火烧了......”
却见大厅临窗桌旁,一个灰衣和尚与姜孟伟对坐而谈。
叶麟之大喜,急忙飞奔过去,道:“微尘师兄,你怎么来了?”微尘和尚乐呵呵站起,竖掌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大人别来无恙。”叶麟之兴高采烈,道:“小弟无恙、无恙,师兄也无恙罢?”微尘和尚点一点头,道:“夜受大人之托,小僧......”叶麟之递个眼色,道:“这位乃姜百户姜大人,想必两位业已熟识。”姜孟伟神色惶惶站起,道:“三弟,二哥闯下大祸。”叶麟之摆一摆手,道:“二哥,且请退下,吾与微尘师兄多日不见,有话要说。”姜孟伟道:“是,与愚兄告退。”言毕,拜别而去。
二楼客房之内,几支红烛随风摇曳。堂中桌上,从新摆下宴飨。
叶麟之端着一盅热酒,道:“微尘师兄,我们满饮此杯。”微尘和尚挠挠光头,道:“通御郎大人,此物乃佛家之禁忌,小僧身为沙门弟子,焉敢污心破戒。”叶麟之哈哈一笑,道:“微尘师兄,你我以兄弟相称即可。”微尘和尚道:“大人心意,小僧遵命就是。”叶麟之道:“前朝道济禅师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饮上几杯无妨。”微尘和尚道:“大人只知上两句,却不知下两句。”叶麟之道:“师兄赐教,不知下两句说些什么?”微尘和尚道:“下两句曰:世人若学我,如同堕魔道。”叶麟之不以为然,道:“佛曰一切有情众生,一如无二、平等无二。如今这般看来,佛祖平昔也打妄语。”微尘和尚茫然若迷,道:“小僧愚钝,不解大人何意?”叶麟之振振有词,道:“既然佛说众生一如无二,平等无二。为何却分一个劳什子神仙妖魔人,蝼蚁豺狼狗?”微尘和尚道:“这个么,小僧尚未参透。”叶麟之道:“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