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中,也不知过去多少时候。
当冷小宛睁开眼睛,房内四下观望。
但见两个花信年华青衣丫鬟,腰悬弯刀肃立寝室门侧。
冷小宛心下暗付:“此乃什么所在,为何会在这里?”心下寻思着,欲挺身坐起,这才觉察出来,手足全都绑缚绳索,禁不住大发雷霆,喊道:“绿衣,绿衣。”
两个青衣丫鬟闻声,急忙走到塌前双双屈膝施了万福,道:“启禀叶夫人,尚宫大人有事外出了。”冷小宛大惑不解,道:“吾唤徒儿绿衣,与劳什子尚宫大人有何干系?”那两个丫鬟相对一笑,道:“叶夫人有所不知,你徒儿绿衣就是我们尚宫大人。”冷小宛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绿衣乃朝廷中人?”右边丫鬟点了点头,道:“正是。”冷小宛道:“他在哪里,快叫他前来见我。”右边丫鬟道:“夫人,尚宫大人置办马车去了。”冷小宛道:“置办马车作甚?”左边丫鬟道:“请夫人前往信州府,而后辗转大都。”司绿衣道:“吾有要事在身,去不得大都。速唤司绿衣前来,放吾离开。”右边丫鬟道:“叶夫人,这可由不得你。”冷小宛高声大叫,道:“绿衣逆徒何在,你给我滚过来!”右边丫鬟道:“叶夫人,此乃铅山州府衙,纵使叫破喉咙,也无人应答。”
冷小宛杏目圆睁,道:“狗鞑子无耻至极,尽使些卑职伎俩!”左边丫鬟道:“叶夫人,吾等并非蒙族。”冷小宛听了更加愤怒,道:“尔等为虎傅翼,欺压同族百姓,如此寡廉鲜耻,行径尚不如狗鞑子!”左边丫鬟嫣然一笑,道:“奴婢自幼父母双亡,承蒙郡主殿下垂爱收养,什么蒙族汉族,与吾等无多大干系。”冷小宛嗤之以鼻,道:“可知你们父母高堂,死在何人之手?”左边丫鬟摇了摇头,道:“奴婢三岁便在王府,早已记不得了。”冷小宛神情鄙夷,道:“若非蛮夷鞑子占吾疆土,肆意屠杀,尔等早已嫁为人妇,何至成为孤儿。”左边丫鬟旋扶他坐起,旋柔声宽慰,道:“夫人稍安勿躁,尚宫大人一会便来。”冷小宛使劲一抡右臂,道:“不劳小姐惺惺作态,假充善人!”这一抡已是精疲力尽,居然累的娇喘吁吁。左边丫鬟也不生气,仍旧搀住他胳膊,道:“叶夫人息怒,尚宫大人少倾便来。”
冷小宛吁了口长气,道:“尔等下盅将吾迷翻,究竟所为何故?”左边丫鬟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不得而知。”冷小宛黯然神伤,道:“吾待绿衣如同姊妹,没想到他却设计谋害。”左边丫鬟道:“夫人无须担忧,尚宫大人并无谋害之意。”冷小宛道:“手足皆教你们绑缚,还说并无谋害之意?”右边丫鬟道:“夫人武功高强,尚宫大人唯恐请驾不动,故而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冷小宛茫然若迷,道:“吾乃区区一个草芥,你们请我作甚?”左边丫鬟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详情一概不知。”冷小宛道:“尔等如实道来,是奉谁人之命?”左边丫鬟道:“奴婢不知,请夫人询问尚宫大人。”冷小宛勃然大怒,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们二人与我滚了出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