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都在后院救火,前院悄无声息。
突然,一个黑影飞坠而落,轻轻推开东厢房门,闪身钻了近去。
听雪正躲塌上瑟瑟发抖,不知所措之际。骤闻有人轻唤,道:“小妹,吾是叶大哥。”听雪忽地撩起棉衾,道:“叶大哥,你回来了?房中几个被掠女子救出无有?可曾受伤?”叶麟之神色自若,道:“为兄已将他们全部救出,并无受伤。”听雪迫不及待,道:“此话当真?快教小妹瞧瞧。”旋说着话,旋舒展玉臂抱去。叶麟之登觉脖颈一紧,迎面趴倒塌上。撞得听雪“嘤”一声软呼,道:“适才吓煞吾也,小妹唯恐旁人闯进。”叶麟之双肘支榻,俯视女子花容,道:“小妹莫怕,大事已成。”听雪浑然不觉,道:“叶大哥,他们逃往何处?”面前女子吐气如兰,暖暖吹拂脸上,叶麟之不禁心头一荡,道:“吾也不知,给予他们一些盘缠,只须离了寺院,便无性命之虞。”听雪肃然生敬,道:“叶大哥好本事,此番又修一个偌大功德。”叶麟之难止心猿意马乱奔,道:“小妹尽管安睡,为兄去探火势。”听雪嫣然含笑,道:“遵命,吾无忧矣。”叶麟之遂挣扎几下,孰料脖颈仍教一双玉臂牢牢楼住,他只得使个眼色,道:“小妹,你......”听雪惑然仰视,道:“叶大哥,尚有何事?”叶麟之右手一抬,指指环颈玉臂,道:“无有何事,为兄脱不开身。”听雪粉颊倏地一红,慌忙松开双手。叶麟之道:“有人来问,可言为兄救火而去。”听雪云娇雨怯,螓首点点。叶麟之吁了口长气,站起走出厢房。
来在后院时候,大火业已扑灭。细雨之中,浓烟滚滚冲天。
叶麟之干嗽两声,道:“姜兄弟,因何走水?”
姜孟伟忙抱拳一礼,道:“禀大人,卑职不知。”
叶麟之环顾四周,道:“何人值守?”
一个校尉单膝跪地,道:“禀大人,卑职李成文值守。”
叶麟之明知故问,道:“李校尉,因何火起?”李成文道:“禀大人,卑职不知。”叶麟之脸色一沉,道:“尔等保护寺院安全,怎能不知?”李成文道:“适才巡逻之际,大火忽起,卑职匆匆赶到之后,至今未见外人出入。”叶麟之道:“依你之见,莫非天火?”李成文回道:“卑职等窃以为,定乃大雨震电之故。”叶麟之厉声叱责,道:“一派胡言,哪里闪过雷电?”李成文垂首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姜孟伟打圆场,道:“小弟揣度,许乃僧人做饭,忘熄柴禾,这才导致走水。”
叶麟之道:“尔等救火之时,是否惊了郡主殿下?”李成文道:“郡主殿下早已安歇,卑职不敢惊动。”叶麟之点一点头,道:“李校尉,立刻查清缘由。凡是今夜到过柴房之人,全部严加盘问。”李成文起身作揖,道:“是!”遂一挥手,摔领几个官兵而去。
姜孟伟满腹狐疑,道:“叶兄,这火烧得十分可疑。”叶麟之道:“姜大人有何高见?”姜孟伟道:“柴房并非什么重地,放火之人为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