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以及皇帝陛下的垂青。”
高太后道:“并不是这个缘故。”苏轼又道:“莫非是由大臣举荐的?”高太后又摇了摇头。苏轼惊愕地说道:“臣虽无状,不敢由其他的途径升职。”高太后这才说道:“这是先帝的遗意。先帝每次读了你的文章,必称奇才奇才,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用你。”苏轼听了,不禁感激涕零,放声大哭。
高太后也陪着哭泣,哲宗见他们对哭,也忍不住呜咽起来。还有左右内侍见状,也只得装模作样掉眼泪。高太后见状,觉得演得差不多了,就对苏轼道:“这不是临朝时候,君臣不拘礼节,卿且在旁坐下,我要询问一切。”说完,命内侍移过锦墩,令苏轼落座,苏轼谢恩坐下。高太后随口问了几句,无非是国家政要。
苏轼随问随答,极力迎合高太后的心意。高太后果然大喜,特赐茶给饮。苏轼饮毕,高太后又对内侍道:“可撤御前金莲烛,送学士归院。”一面说,一面和哲宗入内。苏轼对着虚座前装模作样,拜跪了一番,由两个内侍捧着烛火送他出宫,由殿至院。
苏轼因此感恩戴德,经常借言语文章,讽刺规劝时政。卫尉丞毕仲游写信告诫苏轼道:“你不是谏官,官职也不是御史,却喜欢论人的长短,恐怕是抱着石头去救落水的人,不仅无用,反而有害。”苏轼却不能听从。
当时程颐侍讲经筵,毅然自重,曾经说:“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因此入殿进讲,色端貌庄。苏轼却说他不近人情,经常和他过不去。司马光病死的时候,刚好百官有庆贺之礼,事完后,想去吊丧。程颐认为不可,还引用《鲁论》为解,说道:“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又说:“哭乃不歌,未尝云歌即不哭。”
苏轼在旁冷笑道:“这大约是枉死市的叔孙通,新作是礼呢。”程颐闻言,非常介意。苏轼发策试馆职问题有:“今朝廷欲师仁宗之忠厚,惧百官有司,不称其职,而或至于偷。欲法仁宗之励精,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而流入于刻。”右司谏贾易、右正言朱光庭都是程颐门人,于是借题生事,弹劾苏轼谤讪先帝。
苏轼因此乞求外调,侍御史吕陶上言道:“台谏当秉至公,不应假借事权,以报私隙。”左司谏王觌也上奏道:“苏轼所拟之题,不过略失轻重,关系还小如果一定要吹毛求疵,酿成门户,恐党派一分,朝无宁日,这是国家大患,不可不防。”范纯仁也说苏轼无罪。高太后于是临朝宣谕道:“详览苏轼文意,是指今日的百官有司,监司守令,并非讥讽祖宗,不得为罪。”有高太后撑腰,苏轼依然如故。
不久,哲宗病得病,不能视朝。程颐去问吕公著道:“圣上不临朝,太皇太后不应该独坐。且主子有疾,宰辅难道不知吗?”次日,吕
公著入朝,即问皇帝的病情。高太后回答无妨。因为此事,廷臣于是责怪程颐多话。御史中丞胡宗愈,给事中顾临,接连上章弹劾程颐,不应该让他直经筵。
谏议大夫孔文仲,也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