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祝福的战士一般,刀枪不入,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害怕,恐惧,浑身激动的发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一个多时辰的拼斗,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范青疯了一样的大吼,冲上前,用盾牌挡开一支刺来的长枪,然后近身,一刀接着一刀的刺入敌人的身体,将敌人的胸膛剖开,看着他的心、肝、内脏流淌一地,可范青没觉得自己有一点残忍,他身边所有战士都是如此,都在拼命。
瞬间,战场上的胜负天平倾斜了,没人愿意和疯子、野兽拼命。官军虽然人多,但是在后退,在逃跑,他们胆怯了,害怕了,被眼前这群恐怖的人惊吓到了,这些人不能称之为人,他们都是野兽,凶残可怕,不知道疲倦痛苦,它们是不可战胜的!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战斗很快变得无力起来,有人开始后退,逃跑,后面的宪兵砍杀了几个逃兵,可是逃走的人越来越多,就好像流沙一般,根本制止不住。
终于,官军的阵形崩溃了,最先崩溃的就是阵中的位置,因为李自成在那里,所以,那里的士兵最勇猛,简直是势不可挡。
一万多官兵呼号着逃跑,而数千义军在他们后面追杀,就如一群猎犬在漫山遍野的追杀兔子。
在官军阵营中观战的贺人龙、郑崇俭都是脸色阴沉。一万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官兵居然被几千流寇给打败了,实在难以相信。
“奶奶的!”贺人龙喃喃咒骂,兵败如山倒,现在就是冲出阵营支援,也没用了。
“咱们撤吧!”郑崇俭颤声道。
贺人龙摇摇头,现在撤退被敌人追击,很快就会变成溃败,与其被人追杀,还不如现在据营地防御,也许能挡住流寇呢,毕竟他们还有五六千人,且有许多火器。
“立刻组织防御!”贺人龙大声吩咐。
官军把后勤所有运输用的大车都连在一起,就像一道矮墙一般,前面败兵已经如潮水般逃过来。义军有意将他们向营地驱赶,想要让败军冲散营地。
郑崇俭知道义军意图,立刻下令放箭,对己方的逃兵射击。只见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出,对面逃兵惨叫着倒地。这些人不久前还都是一个阵营的战友,也许和这些弓箭手还是朋友,还一起喝酒吃饭说笑,可转眼间,战场无情,无数箭矢射向自己的战友,战争就是这样无情。
前面倒下的官军逃兵在地上哀嚎翻滚,箭矢依然毫不容情的射出。后面的逃兵知道厉害,自动分成两股,向营地左右两个方向逃去。
追在后面的义军战士很快就要面对官军的弓箭和火器了,他们没有一丝停顿,没有一丝胆怯,毫不犹豫的保持冲锋的速度,呐喊着向官军阵营冲了过去。
持有盾牌的义军战士自觉的跑到了前面,范青手持盾牌跑在最前面,身边是赵恩、杨铁柱,还有几名范青的亲兵。空中的箭矢如下雨一般落下,几人都把盾牌举过头顶。忽然,身边一名亲兵,被一箭射中喉咙,他捂着喉咙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