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开封举办科举,让读书人都去应试呢!”
张民表冷笑道:“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上蹿下跳,看他们能折腾几天,等咱们天兵一到,让他们一起灰飞烟灭。”
“对!叔叔所见极是!”张成仁大声赞道。
从叔叔家回来,一路上想着叔叔夷然不惧的样子,张成仁感到自己忽然间好像也有了主心骨,有叔叔做榜样,自己心中信念更坚定了。
回到家中,听到厅中有人说话,张成仁走进去,只见邻居霍婆子正提着一个篮子,坐在厅中和香兰说话,成仁的父亲、母亲也围坐在一旁听着。
霍婆子是东屋的邻居,是一个寡妇。虽叫她婆子,但其实她的年纪并不大,只有四十上下的岁数。她是一个寡妇,丈夫、儿子都死了,她就靠走街串巷、卖针线为生。她能常常去各种大户人家,见到人家的夫人、小姐,所以也做起来保媒的活计。她能说会道,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十分和善的样子,其实是个唯利是图,眼中只认银钱的贪心妇女。张成仁平时不怎么瞧得起她。可是现在开封风雨飘摇,人心惶惶,所以邻里之间也不知不觉的亲密起来。
霍婆子一见张成仁立刻站起来,脸上露出特别沉重的表情,道:“秀才,你还蒙在鼓里,外面的消息很不好呢!”
张成仁由于刚刚接受叔叔“舍身成仁”的教诲,所以心中已经不那么害怕,拱手道:“霍婆婆,你又听到什么坏消息了!”
霍婆子对张成仁平静的表情有些不满意,道:“你是读书人,又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一点也不关心开封城的安危呢!”说着叹了口气,“在劫难逃,这次可要在劫难逃了!”
张成仁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婆子又叹气,道:“咱们是好邻居,这事情别人我是不告诉的,现在外面人心惶惶,大街上谣言很多。我特意赶回来,给你们报个信。”
香兰和成仁的母亲一起致谢,感激不尽。
霍婆子满意的点点头,道:“咱们都是邻里亲人,何必客气。外面现在疯传,湖广左良玉奉旨带领二十万人马已经进入了河南,不日就到开封,与闯贼决战。现在城中闯贼已经乱了阵脚,正准备逃走。临走之前要大大的洗劫开封城,所有人家的金银财产都要抢走,年轻姑娘、媳妇也要带走,老弱儿童都要杀死。至于青壮男子要被抓走当成炮灰的,前几日,不是已经抓走了一批么!”
听霍婆子说的这么吓人,张家人都变了脸色。张成仁的妹妹德秀正好给霍婆子端一碗茶水上来,听到年轻姑娘都要被抓走,吓的手一抖,茶水都撒在桌上。
霍婆子见自己的话起到了预料中的效果,心中很得意,又添油加醋的道:“现在,开封城外的闯贼已经逃走了,唉!可怜那些被抓走的壮丁,也不知道上哪里当炮灰,也许他们的家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可怜啊!实在可怜!”
成仁的母亲想起德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