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军交战过,所得到的情报不知是否完全准确,所以必须谨慎小心。”
洪承畴道:“臣建议从密云翻越长城之后,先不要急着进攻京师,最好能把蓟州攻克,作为根基,把咱们的粮草辎重囤积在蓟州,派重兵把守,然后,再在周围攻克郡县,稳扎稳打,逐步向京师推进。”
范文程听了捻须微笑,道:“九老,你的建议和摄政王不谋而合,摄政王也是这样的打算,准备占据蓟州,作为根基,你们二人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啊!”
洪承畴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臣愚,所见不及摄政王远矣,范院长的话,学生不敢当。”
多尔衮哈哈笑道:“九老不必过谦,我们满洲没有你们明朝官场上,拉帮结派,文过饰非,互相打压的那一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算我多尔衮说错了,大家尽管直言不讳,也不用忌讳什么。”
洪承畴拱手道:“摄政王心胸开阔,器量宽宏,属下十分佩服。”
多尔衮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洪承畴虽然大有能力,但在明朝官场混迹多年,沾染的官场习气一时间难以改变。
洪承畴继续道:“咱们满清十几万大军,远离根基,翻山越岭,孤军深入,在异国的土地上,后勤粮饷皆就地取材。虽然说咱们满清将士勇猛善战,可是一旦顿挫坚城之下,不能顺利攻占京师,而敌人再派兵切断大军后勤补给,则大军危殆矣!”
多尔衮连连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范青有可能派兵切断咱们的后路?”
洪承畴连连点头道:“臣正是这个意思,咱们大清兵再勇猛善战,也得吃饭休息,受伤生病需要医治。咱们从密云长城的口子进入内地,那里是咱们退路,也是运送粮饷,回到盛京的道路,一旦被敌人切断,那时内无粮饷,外无救兵,四面敌人合围,咱们十几万大军将士不论心志怎么坚韧,只怕也会陷入到慌乱当中,后果不堪设想啊!”
范文程道:“咱们出兵之前,九老不是预测流贼军马不过十万,再加上留守山西河南的兵,剩下的就更少了,守卫京师尚且力所不及,还有余力去切断咱们后路,对咱们进行包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