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想起什么来,忽而又转过头问他,“九王爷,你果真有病么?”
她来九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可除却新婚夜那回,他似乎再没发过病,平日也与常人无异。特别是昨夜过后,她很是怀疑。
九王爷却笑了笑,“王妃觉得呢?还是说,一次王妃没试出来,还想再试一次?”
说完扣着她的腰,硬是又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她感受到什么,身子一僵,脸一下红透,“萧池!”
他也知自己不能再同她闹了,便放了她。
叶棠缩在被子里,看他拿了自己的衣裳,匆匆披上下床。
发未束,衣未拢,他随意站在案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笔。
叶棠躺在床上,有些好奇,他这回站在案前,究竟又画了些什么。不由裹着被子,在榻上半支起身子,伸着头瞧他。
萧池笔下一顿,往床上瞧了一眼。触及他目光,她一怔,又躺下缩了回去。
他摇头笑笑,笔下不停。笔尖着色,落在雪白上,青碧鲜红,像极了昨夜的她。
放下笔,他又站了一会儿,待墨一干,他将桌上东西一手拿起来,朝床边走过来。
等他走近了,叶棠才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霎时间双颊又红透。
他,他怎么能------
他在床边坐下,她却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面,脸上热得像燃了一团火,连白皙清透的耳根都是红的。
九王爷坐在床边,依旧淡然,拿着她的东西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是啊,他尴尬个什么啊,连她都是他的了,何况她的东西呢。
她恨不得将头都缩进被子里,只听得九王爷在她身后说,“叶棠,你昨日说,送过别人的东西就不要送你了。我想了想,送你这件东西一定很合适,且这东西,我此生只送一次,也只送你一人。”
她身边,放着他刚为她画好的东西。
新婚夜,她穿来的那条白肚兜。
金银木生于一侧,枝干笔直,行至左胸一侧,却又突然笔走龙蛇,枝叶瞬间蓬勃散开。一串又一串鲜红鲜红的金银果,密密匝匝于青绿之间,大片灵动的鲜红,一颗一颗,煞是惹眼。翠绿鲜红伸展蜿蜒,刚好遮在胸前,右下方空出一块什么都不着,似是留白。
叶棠仔细看了看门口,确定他出去走远了,悄悄拿着那条白肚兜偷偷往身上试。这一试不要紧,她突然发觉,他画的那些红艳艳的小红果缀于身前,分明就是------
忙将那东西从身上扯下来,扔到床脚,咬牙道,“萧池,你个臭流氓!”
一观晓霜浓朔风起,蓬惊雁不飞;再观蛰虫休眠,细雨生寒。
今日,立冬了。
一早,九王府阁楼上,站着萧池,向西而立。
承译着一身黑色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