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他不在说话,她气得坐回床沿上。
夜里,她躺得离他远远的,不让他抱,也不让他碰。
他沐浴过,早就没了血腥气,身上散发着干净的冷冷的香,就好像白天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叶棠冷哼一声,“呵,虚伪。”
萧池知她是在说他。长臂一展,胳膊搭在她腰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别碰我!”
“叶棠!”
她已经与他闹了整整一个下午了。总算将她抱进了怀里,他按了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又听她说,“九王爷,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暮春宫宴初见,她隐约记得,各家进宫来贺,无不穿得喜气。惟独他,一身素白,坐在圣上旁边。席间话不多说,只不时低头喝酒。
后来,宫中小径,她不小心碰了他,他一身清冷,似乎连瞧都懒得瞧她一眼。她蹲在地上捡拾那些碎开的水晶,他只扔给了她两个字,“无妨。”
她当时以为,这九王爷谁都不结交,一定孤僻得难以相处。后来,一纸圣意,她嫁到了九王府,突然发觉,这九王爷并非如原先她以为的,他其实平易近人好相处得很。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似乎永远也不会恼,只会笑笑说,“无妨。”
她以为,他会永远宽和温润下去。可最近她发现,一开始的他不是真正的他,现在的他似乎也不是真正的他。
他抱着她没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难道要告诉她,他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女子日夜遭受折磨,形销骨立,身上疤痕遍布,可最后,他才是那个杀了她的人吗。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至今都以为,她是自杀。
叶棠又问,“九王爷一定杀过人吧。”
“杀过。”
她在他怀里不再说话,他又说,“那又如何,你哥哥叶修庭,才是真正的杀人如麻。”
没想到一提叶修庭,她却急了,“我哥哥是百姓爱戴的少将军,他杀的都是坏人!九王爷休要拿自己与他相提并论!”
他眼睛一眯,低头看着她,“什么好坏,都是人命。你可知道,叶修庭出京一趟,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里。叶棠,我今日不过是杀了几只鸟儿。”
“那,那不一样!总之,你别想诋毁我哥哥!”
他的手正在她修长白皙的颈项上轻轻抚着,忽而一顿,指腹蹭着她的皮肤,“呵,诋毁?本王说他两句便是诋毁了?区区叶修庭,本王还说不得了,是吗?”
她没再说话,萧池松了她脖子,改环上她的腰。
“叶棠,那些鸟,我今日若不杀它们,它们也早晚要死在楼顶上。雪天找不到食物,它们饥不择食吃了醉雀,这一辈子也无法离开那里。这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