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会被活活冻死。”
叶棠想起了冯师傅的话,“我听说,醉雀是专门用来束缚鸟的,只要鸟儿吃过了,便如同失了双翅,再也不能飞,只会心甘情愿供人玩乐。是真的吗?”
心甘情愿供人玩乐,又想起那个女子,他心里泛起一阵难受。
她若是能心甘情愿,就不会死了。
“是。”
“那,若是人吃了呢?”
呵,给人吃么。
叶棠觉得,覆在她腰上那手忽而一僵,他浑身都变得冷硬起来。
这个问题,他没回答,只想起那个女子临走前的话来,“将来必有一人陪你,伴你,知你,懂你。你可要千万千万记得待她好。”
叶棠一抬头,只见他不知怎么,一瞬间又温和似水,就连他怀里,也一下暖回了春三月。他又变成了那个她最常见的九王爷。
手上一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他轻轻低头吻她的耳珠。
“叶棠,我永不会伤你害你。”
他鲜少承诺什么,自小到大,对谁都是如此。
不承诺,便没有束缚,他无论如何决定,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可如今,一切有些不一样了,他愿意给她她一切的想要。
前提是,她要一心一意做他的九王妃。
今日他还带回来一样东西,她曾经亲手绣的那方锦帕。
他身上暖得不像话,她被他抱着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得九王爷又问她,“叶棠,我记得,你曾经绣过一方锦帕,还不小心掉在了本王门口。若我没记错,上面绣的应该是素缕双针,以慰契阔。叶棠,那锦帕,后来去哪了?或者说,你送给了谁?”
一听他说那方锦帕,她一下便睡意全无,惊醒了。
“那个啊,我,我嫌绣的丑,就扔了。”
“呵,扔了?扔哪了?”
她已经极心虚。那锦帕是她给叶修庭的,可叶修庭后来却当着她的面烧了。不知怎么他今日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她一抬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他轻轻一笑,眸子却有几分冷意,恍若凝结了一层什么,如那日她见的湖上薄冰。
“没事,突然想起来了,就随口一问。”
她低头闷在他胸前不敢在说话,他却愈发觉得有些心寒。
他一共问过她三个问题。
他问她头上的疤是如何来的,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此其一;他问她为什么睡梦中要喊叶修庭的名字,她扯出来了一个叶修庭的小妾,叫什么夕岚,此其二;他问她那方锦帕送了谁,她说扔了,此其三。
这三个问题,她哪一个都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