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
她果然听话得不出声了。他也坐了好一会儿,将胳膊往旁边桌子上一撑,轻轻闭上眼。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了她磕头的声音。
他以为闭上眼就能看不见她了,可没想到闭上眼也没用。一听见头碰在地上的声音,他就能看见她的样子。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
他想不明白,她不是一向机灵得很吗。和风拿雪球打她,她自知打不过,竟懂得利用他一把。
可这会儿是怎么了,她居然连偷懒都不会,他明明已经闭上眼了,也不让她将那个数字念出来。她哪怕跪在地上偷偷歇一会儿都不肯。
还是说,只要一关乎叶修庭,她连那些小聪明都不敢用了,生怕他真的对叶修庭不利。
呵,那个叶修庭对她,就这么重要。
再次睁开眼,只见她额上的淤青已经由青入紫,再磕下去怕是她就真的受不住了。
“别磕了,一声一声磕得本王心烦。”
她闻言果然不继续磕了,只是猛然一停下来,她有些跪不住,身子晃了几下。
他早就发现,这丫头有些挑食。苦不吃,辣不吃,太咸了不吃,太淡了也不吃,身子似乎一直都这么单薄。
“过来。”
叶棠听了正要从地上站起来,可跪得太久,膝盖凉得已经麻木。一条腿撑在地上,还未站起来,一不小心又跌了下去。
衣摆轻动之际,萧池坐在椅子上,顺着她那洁白的小腿,一路向上,将里面什么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眸子一缩,他又催她,“快些。”
眼前磕头磕得有些发晕,终于撑起身子缓缓到了他跟前。
“坐到本王膝上来。”
她果然很听话,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乖在他腿上坐下。
目光终是落在她淤青透紫的额上,忽而就想起她额上以前那道浅浅疤痕来。
他轻轻摸摸她的头,“以前这儿的那道疤痕,也是这么来的?”
叶棠似乎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额上疼,眼前晕。她一怔,摇摇头,说,“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
她扁了扁嘴,在他怀里没说话。
“呵,不愿意同本王说?那------”
她似乎很怕他会拿叶修庭来要挟她,当即便什么都说了,“是爹用药碗砸的。”
萧池略一思忖,又问,“呵,因为知道了你和你哥哥叶修庭的事?”
“嗯。”
他手指在她额上那块淤青狠狠一按,“该砸。”
她疼的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可到底是将自己的脾气都收敛了,不仅没挠他咬他,连挡开他都没有。
松了她眉心,他继续问,“本王见叶修庭右掌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