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松了口,在他耳边道,“萧池,你混蛋。”
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她说他什么,一低头,见她唇上都是他的血,红艳艳的,竟是说不出的诱人好看。
妆容淡,衣素简。他这才现,她似乎,怎样都好看。甚至是哭得一脸狼狈,咬了他满口血的时候,也好看。
她这回咬得很是地方,颈间动脉处。好在她只是个小姑娘啊,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血比往常流得多了一些,染了他雪白衣领。
她只觉得自己牙有些酸,口中弥漫的血腥淡了些,居然觉得生出几分梅香来。
两条衣袖在她身上交叠,被他打了个结。这样他的衣裳就牢牢遮在她身上了,只不过,他依旧没放她下来。
捡起地上那条鞭子,他转身,向光而行,拾级而上。不多时,门一关,又将她一人丢在这里,丢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门虽关上了,可他没走。一人站在地窖门口,站了许久。
他打她了。
他曾说要待她一辈子好的,可今天,还是打她了。
可她生了有悖伦常的心思,为天下所不容,他难道不该打她吗。
送走徐公公,承译匆匆跑过来。远远地,他便看见,地窖门口,几株枯枝前,九爷站着一动不动,脖子上有血迹,领口处也染红了一大块。且,身上的外衫不知怎么不见了。
“爷------”
萧池只问,“走了?”
他说的是徐公公。
承译点点头,“嗯,走了。”
萧池松了口气,又嘱咐道,“这地窖,守好了,谁也不许进。”
“是。”
承译看了看九王爷手里提着的鞭子,心中一颤,不由低低往门口看了一眼。再看九王爷的脖子。难道,他真的打她了吗。
这里是九王府,不过宫中来的一个太监,九王爷想让他看见什么不让他看见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蔡老伯一到,承译便亲自出门来迎。
“老伯随我来,我家爷等您很久了。”
今日一早,便有九王府车驾到了他家门口,车驾精致,随车到的人说是要请他九王府走一趟。
他当时手上正拿着一块上好的玲珑木,左看右看,正愁着不知该雕个什么东西出来,恰好九王府的人来了,他一下便有了主意。
“能不能稍等老朽一下?”
没想到九王府来的人极好说话,立即便同意了。
不多时,那块玲珑木便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个小娃娃。他眼睛看不见色彩,视物皆黑白,本不想上色了,可还是凭着多年经验调了色。一只精巧的小女娃娃便雕刻而成了。
雕工精湛细腻,竟连木娃娃身上那衣裳,都是她与九王爷最后一次去他的摊子上穿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