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想了想,惊澜,不就是他吗,她没叫错啊。
她看他的眼神倒是有些怪异,或许以为他烧了也不一定。
“惊澜啊。”
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想含了那樱唇狠狠吻了,可他还是沉了口气,揽着她说,“若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看她那样子似乎是不信,睁大了眼睛看他。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动了。
可没多久,他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丫头天真,居然环了他的腰,埋在他胸前,隔着衣裳,正在小心吻他的心口处。
他一笑,她就不高兴了。
“你笑什么!”
被她一质问,他忙正了脸色,强忍着笑意,又同她说,“不是亲那里。”
勾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她紧紧与他贴着,他正看着她等着呢。再迟钝她也明白了。
“叶棠。”
他以为她又走神了,于是催了她一声。
胳膊抬起,雪白衣袖上沾了浅浅的兰瓣,轻轻搭在他肩上。云丝缎的绣鞋一点,她终于够到了他的唇,啾啾吻了他两下,他站着没动。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起了他是如何吻她的,见他没动,她胆子也大了些,居然朝他伸了粉粉的舌尖。柔柔软软的掠在他唇上,被他轻易张口捉了,没多久,她便又推着他要空气了。
松开她,意犹未尽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带了她到书房案后坐着。他依旧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
醉雀让她越来越不爱动,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和风给她施过针后,他便想着让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桌上与往常一样,摆着她喜欢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堆别的小物件。靠近她右手边的地方放着几只小白瓷碟,碟子里的色有的他替她调了,有的没有。
笔架上,她一眼就选了她最顺手的那支,他的紫毫。这习惯是不需要思考的,笔一到手,她将笔杆一端放进了嘴里,毫无例外,又咬在同一个地方,那个“澜”字上。
坐在一边的萧池看在眼里,轻轻一笑,也未出声扰她。蔡老伯当初说的一点没错,他如今的确是被她咬的死死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入耳缠绵又清晰。
不能说的感情苦,可她终究是被人明里暗里宠着长大的。
可他呢,凄风苦雨其实也只一场。只不过一场便是从头到尾的十几年。
九王府里植物多,又放肆长了许多年,藤蔓蜿蜒,树木参天,花也艳,每每春雨一过,没几日便能重新疯狂嚣张起来。
他其实很久没有注意这些了,可冬天的确是结束了。透过桌上这些颜色瓶罐,他竟也能看见开不完的春柳春花满画楼了。
可她拿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