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道:“皇额娘老喽,宫中琐事,再无精力去管,只在这儿偷闲了此残生便是了。”皇上道:“皇额娘左不过大朕十来岁,哪里就显老呢?宫中琐事,自然有宫妃们去处理,但她们处理得不太妥当,致使宫中人心浮动,事件不断,皇额娘乃皇阿玛继位中宫,恢复母后皇太后权柄,也可左右权衡各宫羽翼,不让她们做出许多越矩的事来,后宫安,则朝政安。”太后道:“哀家不管事这么多年了,宫中变化挺大,哀家还未详细了解,不如暂时让昌贵妃主持宫中事宜。”皇上道:“正是因为昌贵妃为人太过仁慈,才纵容了宫中这许多祸事,若是皇额娘拿出昔日的魄力震慑后宫,后宫必然太平。”才说着,魏珠已经领着一溜的小太监各捧了金册金印金宝和中宫笺表进前,又领了几个校书女官来,负责为太后赚写和传达懿旨,皇上还吩咐道:“魏珠,你让人去承乾宫告诉昌贵妃,从明日起,各宫妃嫔,每月朔望早晚,往宁寿宫皇太后寝宫向皇太后请安,若无故抗旨不遵者,无论位份尊卑,朕皆严惩。”魏珠立刻让小太监去传话。
昌贵妃闻言后如临大敌,惊愕道:“什么!”随即又恢复素日来的和缓态度:“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了。”小太监叩首:“若无旁的事,奴才就先跪安了。”昌贵妃颔首,小太监退下,玻琴也示意伺候的宫人先出去,又关上了门窗,殿内只余玻琴和游世淮这两个心腹,玻琴进前道:“按道理,皇上是不可能原谅太后的,咱们利用那些伪证,和那个所谓的人证,不是扳倒了太后吗?”昌贵妃道:“其实本宫也在怀疑,为何前几夜库房里会进蛇,按道理,端午时节,库房里也存了雄黄驱赶蛇虫,蛇的信子灵敏,必然知道内里有雄黄,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呢?”游世淮道:“要不,奴才去把那夜当值的小红叫来问问?”昌贵妃道:“恐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还是咱们太大意了。”她思索片刻,之后叹道:“咱们宫中,怕是出了内鬼,不过不要紧,本宫不怕,本宫还有十阿哥,还有本宫的母家,甚至还有本宫的姐姐,皇上顾念姐姐和胤誐,定不会迁怒本宫。”她的唇角上扬了一下,旋即又是焦虑的神情,几人在密谋着什么。
很快便又到了七夕佳节,宫中自然是按部就班地洗扫布置,再是阖宫女眷们穿九环针,拜织女,这一次太后也出席了,漫天的烟花映着众人的欢喜神情,宫中四处都是一片祥和,李佳氏让乳母把皇长孙保清阿哥抱给太后逗弄,太后十分欢喜,夜会到了最后,大家放起了天灯,回宫后已是深夜,我卸了沉重的珠翠钗钿,褪去节庆时穿的龙华和吉服,躺在床上便入梦了。七月还有一个七月半,八月有中秋,宫中自是重视,早早地就要准备齐全,七月初五的日子,科尔沁亲王沙津同王妃进宫面圣,皇上吩咐招待贵宾,与王妃游赏御花园时,遇见一个扛麻袋的小太监神色匆忙,快步疾走,正巧见着我们来,慌忙下跪叩首:“奴才参见各位主子!”我示意小盛子将麻袋解开,只见里面是一些宫中的瓶碗摆设和一些玉器首饰,在这些器物中夹杂着几张当票,落款是古华轩祁三宝,荣妃和昌贵妃邀王妃往畅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