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宫应酬,觉得环境风雅,特意邀大公子同乐,我是一番美意啊。”
他笑了一声,“既然话不投机,告辞了。”
正要起身,帷幔后的女人毫无征兆开口,“留步。”
陈渊心思没在这,因此听得不真切,阿云又重复一遍,“陈董,您留步。”
他侧过身驻足,阿云立马回避到墙根。
第一帘粉纱悄无声息拉开,女人的轮廓逐渐清晰,陈渊注视着,心跳没由来地停了一瞬。
灯火迷离,一切都静止。
那副身影犹如尖锐的镊子,锁住他的咽喉,陈渊感到失声,全身血液逆流。
第二帘帷幔更薄,缓缓升起,发丝搅着鹅黄的裙衫,这件长裙,陈渊有印象。
岭苑国际2栋庄园,他乘车途经,就挂在窗台上。
那是一个寂寥无人的黄昏。
他原本不关注那些,大抵是落日余晖太温柔,或是怪罪街巷潦倒冗长。
惊鸿一瞥,往事纷至。
乔函润也喜欢黄色,藕紫色。
她总是挽个发髻,贤淑端庄,不吵不闹。
留一盏归家的灯,烹一桌清淡的菜,屈膝伏在沙发,从傍晚等到夜深。
旧日,彼时。
鲜活的面孔,无法弥补的悲剧。
陈渊额头渗出汗,那样宽阔英气的男人,蓦地像误入迷途,一寸寸颓靡下去,苍凉落寞得惹人心疼。
梁泽文在他和女人之间来回梭巡,有谱了。
陈老二不愧是业界新贵,道行不赖。再致命的险境,也啃出一条活路。
女人显然是陈渊的命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一辈说,养十匹恶狼,不如养一个弱女子。
英勇的猎人降服恶狼,孤弱的女子征服猎手。
狼和猎人皆是输家,到底女子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