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液命脉。
“你一点没变。”
窗外的灯火投映在他瞳孔,像是他的眼睛含着光,“不老吗。”
乔函润笑着,“三十六岁就老了?”
他摩挲着下巴墨青色的胡茬,“已过半生,还不老吗。”
“如果活到一百岁,没过半生。”
陈渊走向回廊尽头的天台,“勾心斗角身不由己,明日是福是祸都未知,活一百年,未免太孤独疲惫。”
乔函润从背后拥住他,贴着他的脊梁,“陈渊,我们一起活到一百岁,你愿意吗。”
漫长的死寂过后,他嘶哑笑了一声,“你也没变,喜欢追问不可预料的答案。”
乔函润心凉了一寸,她缓缓抬头,“你没有回答我。”
落地窗纠缠的两具身躯,她总是这个姿势抱他,她着迷他的宽阔,着迷他充满力量的心跳。
她觉得那是自己完完整整占有他的时刻。
紧挨他的心脏,深情又唯一。
陈渊感受到一阵窒息的闷涨,流窜在体内,迅速吞噬了他。
乔函润的温度和柔情如此熟悉,和当初一样,又不太一样。
他犹豫良久,握住她圈在自己腰腹的手,“活不到一百岁呢?”
“那九十岁,八十岁,甚至六十岁。”她迫切渴求陈渊的回应,“无论多么长,还是多么短暂,你愿意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