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裂之时就会死去……”叶景山眯起了眼睛,以他这么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这样的病人应该立即烧掉,连带着他们带来的所有东西一并烧掉。
“快,戴上铜拾,把这病人抬去火炉烧了吧……”
“是!”
哪知道只接了这么一个小活……
我还以为能在他老人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段瞢到房后找到了一般不怎么用的铜拾,这东西就是一块铜制的扳手,能卡住木头或者人手,免于和死尸直接接触。
段瞢在死尸的肩膀之处夹上了铜拾,用力抬起的时候,尸体的黑色脓血还在流淌,臭味越发浓郁。
几乎是小跑着,他把这具倒霉的外邦人尸首扔到了火炉中。
旁边刚好摆着的就是另一具尸体,臭味熏天。
点燃火折子之后,段瞢也没有看量,把一团燃火扔了进去,煤块在燃火和火折子的引燃之下将尸体也点着了,黑色的烟气以及皮革烧焦的味道终于掩盖了尸体的臭味,让原本讨厌烧东西的段瞢竟然一时间感觉有些舒畅。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叶景山和另一位医师正在拿土掩埋地上残余的血迹,臭味还是不减。
“阿段,你先回正屋吧,这里我们再商讨一下怎么处理,记得和掌柜说一声,今日不问诊了。”
“是。”
今日不问诊了么,也罢,出了人命,得找官衙来备个案。
段瞢跑到门口的时候,一袭红衣再度出现,只不过这次堵在了门框之间,丝毫不遮掩的露出自己的尾巴,金红色的毛发就算是没有阳光也依然极其柔顺。
“他们看不见我,”箜滐此时不知为何换成了一身短打,朴素许多的装束配上她腰间的剑鞘倒显得英气十足,“我只是来提醒你的。”
“提醒……什么?”
“关于你刚才动过的那具尸体,”箜滐拔出长剑,闪烁的剑刃反光在段瞢眼前倏忽而没,“它身上坏东西还挺多的,我帮你大概除了一些,剩下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危害了。”
“什么东西?”
“唔?你不是医生么,病害啦,它身上的东西……”箜滐突然一把拽住了段瞢的手,毫无避嫌之意,拉着他向火炉走去,“喏,看那里,现在你应该看得见了。”
一股暖流顺着箜滐的指甲尖端突然渗入了段瞢的血脉之中,温和的推动着什么东西到达了他的眼睛之中,一阵温热之后,段瞢眼前的世界模糊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
像是蛇一样,爬了过来——
突然间,他看清楚了那条紫红色的蛇虫之物,是一团不断鼓噪、发泡、炸裂的浓稠液体,似乎正在顺着什么东西蔓延开来。
“嘶……”箜滐松开手的时候,段瞢发现自己掌心中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