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整个厂的规模和人数来看，它的确不愧于华夏18罗汉机床厂—过江罗汉的称呼。
姜余心里其实很忐忑，因为这个厂实在太大了。
没有好的牙口，很难吞进去。
即使是双方合资，也很难入他们眼。
这个老“诸葛亮”叫做张康，是这个厂里的老书记，虽然早已退休，但以前树立的的威望却还在。
整一个第一机床厂就是在他的任期内起来的。
即使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也并不影响职工们对他的尊敬。
张康听说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是过来合作的，顿时两眼放光。
也顾不得下象棋了，他赶紧拦住这个财神爷，准备探探口风，了解真实意图后，好把这个土豪一起拉下水。
“这位老板，既然来了，就先别走，可以考察考察嘛！”
“就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先看一看里面内部的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姜余哪里想得到，这个猥琐的老家伙居然有如此“邪恶”的心思。
抬手看了下手表，才十点钟。
想想现在时间还早，便决定先勘察一下，暗地里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尿遁跑路。
“行，我们就先看一看。”
一老一少，就在附近开始走动起来。
厂区的确很大，重型的机器也不少。
里面有很大的机油味，很多机器都被塑料薄膜遮住了。
通过透明的薄膜可以看见里面机器的转动齿轮打满了黄油。
听张康的介绍，这些机器有一两年没有正常使用了。
“主要是现在的市场环境实在太恶劣，相互间压价太厉害，做一台亏一台，还不如把机器封装，等市场环境好后再开工。”
“不仅仅是我们厂才这样，京都的三个国营机床厂都如此。”
“现在的钢材一天一个价，我们可不敢大规模囤积材料。”
张康一边介绍厂内的情况，一边又抱怨市场环境的恶劣。
姜余在厂区内部，看到许多的机器，大多都很新，七八十年代的老旧设备，这里基本看不到。
似乎看出了姜余的疑惑，张康就解释道。
“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做机床的，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大不了自己重新做而已。”
姜余没有纠结这些，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空荡？
“按理来说，你们这家企业的优势是非常不错的，应该还不至于闹成这样空空荡荡，挺碜人的。”
张康微微一笑，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也没办法呀！”
“主要是厂长，书记现在各有分工，他们带着一批人出去讨债，或者应付那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