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仍在,禁不住记忆的。
东宫太子府邸:正值明媚天气,院中池水澄澈,游着几尾贵品的鲤鱼,卵石的大小相衬亦给池水增添了乐趣。局精巧的假山在园中一角错落有致,一条在矮草丛中的小径直通向那处古朴雅的茗斋。开房门向内走去,斋中四壁有各式书架,架上砌满了经子各书籍。屋子正中间一书案,案前立一少年,腰间飞霞佩,头上切云冠,双眸含星,面如冠玉。正屏息凝神,握笔在几尺白宣上挥弄。不慎之中,袖边尽管已挽起,却也溅上了点点墨痕。纸上书四字,“風起雲兮“,劲挺如崖,硕大若斗。因为他给自己的书房提为起云斋,故他次到来都要将这四个字书写一遍。
挥豪之人,正是易衡。
从一个月前父亲病重到现在,一向协助处理朝政的他第一次给自己了个假。他和父亲绝对是带有血缘关系的----他也喜欢在愣神间考问题。只是与父亲面对宗庙发问不同,他看着自己园中的游鱼。他喜欢那些鱼,它们总是自由自在的,如此,他开始怀念那个从未谋面的大哥(自己出生时大哥已经离)。如果大哥易平还在就轮不到自己作储君,与眼巴前家事国事天下事的东宫太子相比,易衡乐意个闲散逍遥的王爷,携甘醇佳酿,与封地万民同乐……
“太子殿下,皇上召您进宫呢~~”
一声略微尖细的声音把他从梦境中带了现实。
“有劳公公,本宫这就动身。“他带着不该有刚逸想法的懊悔之意答道。
一入宫门,看到一排御医,个个垂着头颅,束着双手,易衡从心里明白,他们那是在等候发落。他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径直去见父亲了。
父亲的病症,他从心里就早有一丝预。特是几日,他已经习惯了御医们的无能为力。他觉得好多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力不能胜天。
易承钧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示意儿子到自己身边来。“一月有余,朕从未到像天这样,个人浑浑噩噩,总是一些奇怪的梦。梦到年轻时的一些事,梦汝兄长及母后,他们在朕呢……衡儿,把手给我。“
屈膝跪在承均榻前的易衡十分听话的将双手递予他。“父皇……”
“你不要说话,衡儿,为父身处弥留,时间为不多了,有不少的话想要嘱咐你。可绪不如往常晰,总是颠来倒去的,不要断朕啊。“
懵懵懂懂的太子爷点了点头。
“朕已命内侍着手准备你登基的一切物件,诸如绶带冠冕一……
易氏宗族,朕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不会有夺嫡之忧患。
眼下之朝堂,外无藩,内无权臣,不会有干政之风险。
朕所虑者,唯有淄城当地士族。氏族之中,又以、尚两家为最大,眼下两家之代表,谏君、尚启儒为左右仆射,我儿加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