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实,但没吭声,只是挥挥手。
韩管家会意,躬身退出书房。
回到会客厅,韩管家问顺天府府尹:“大人,需要多少米粮?”
毕竟是前内阁首辅的管家,即便有求于人,态度也不亢不卑。
顺天府尹叹苦道:“韩管家,不是本官不尽心,可百姓太多,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本官也不好办啊。”
“大人,你总得说个数吧。”
顺天府尹下意识要大张其口,却猛然想到廉政公署,心头一颤,随即笑道:“韩管家,要不这样好了,你拿米粮出来,到府外现场发放,用得了多少算多少。”
现在都学做清官了?
韩管家暗讽一声,答应了。
顺天府尹出了韩府,让人把府门、府前收拾干净,抬出米粮,发给每人一斗。
领到米粮,有的百姓欢天喜地走了。
但也有家在附近,为人刁滑的,自己领完米粮不算,还叫上家人一起来领。
眼瞧着领米粮的人越来越多,韩管家脸色阴沉,对顺天府尹说:“大人,你确定我家老爷,以后不会起复?”
“呃。”
顺天府尹神色一凝,向韩管家告声罪,吩咐衙役将领米粮的百姓驱散。
其他二十位上疏官员府前,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们不仅成为百姓嘴里的狗官,更成为官场上的笑谈。
可谓大失颜面!
阮大铖得报,不禁开怀大笑,曾经被东林党欺压的耻辱,终于雪恨那么一点点。
写完奏疏,让人送进宫,他方去客堂,与一众党羽喝酒庆祝。
入夜,曹于汴从后院门进入韩府。
一进书房,他便怒道:“阁老,高时明欺人太甚,此恨不雪非君子!”
“怎么雪恨?”
虽然心中也有怒火,但韩爌要比曹于汴冷静,因为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阉竖开始玩煽动百姓,那叫东林人以后还怎么玩?
“乾圣刚下两道圣旨,我们可在上面作些文章。”
漕运改革,成立皇家北方盐业公司,这两道圣旨,身为前首辅,韩爌自然有渠道得知。
他之前也在思索对策。
听曹于汴如此说,韩爌深呼吸口气,说:“漕运改革,下面有人利益受损,但京官受益,没有运作空间。”
“那盐业呢?阁老。”
韩爌点头道:“盐业倒可作些文章,但只怕南方那些人不敢动。毕竟京城勋贵几乎一窝端,南京勋贵肯定有所顾虑,没勋贵支持,官员和盐商岂敢动?”
“那我们可传言,说乾圣要对南京勋贵动手。”
有了今日经历,对曹于汴仍惯用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