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依然淡淡,但其中杀机,令韩爌再度色变。
孙承宗端起茶盏,慢慢地饮茶。
长考过后,韩爌满腹心事问:“稚绳,陛下是要铲除东林党?”
孙承宗摇摇头道:“陛下不喜空谈,更不喜党争,但不介意东林中实干之才回朝。”
“如此,也算是好事。”
韩爌刚安下心,孙承宗又奉劝一句:“虞臣,离那些商人远点。”
韩爌脸色巨变,盯着孙承宗许久,才长叹一声,点点头。
他收过晋商例钱,但算不上贪腐,辞官回家闲居,甚至生活都不易。
“明日进宫觐见吧。”
完成任务,孙承宗即起身告辞。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之夜。
身在通州的晋商范永斗,正瘫坐在官椅上,听着小厮汇报京城发生的事。
他在天津卫回京途中,听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吓得不敢往前走,在通州找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派长随回京打探消息。
长随正好在途中遇到小厮,便带回客栈。
听完,深思一番,范永斗大松口气,庆幸道:“只要钱庄还在就好。”
经商哪有无风险,破些财,对范永斗来说,根本无所谓。
随后他吩咐道:“二子,你明天去廉政公署,商谈议罪银,再到钱庄取银两,把房产、商铺和人都赎出来。”
“老爷,您看要多少银子?”长随低声问。
范永斗想了想,说:“既然是议罪赎人赎产,肯定会打折。人就按十万两,房产、商铺打个对折也十万两。至于被抄的其它家产,你就不要提。”
“是,老爷。”长随答应,又问,“老爷,最高多少?”
对商人来说,漫天讨价,就地还钱,天经地义。
范永斗回道:“最高四十万。”
“是,老爷。”
范永斗等奸商,所做的选择皆同,因为京城经商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经商,而是要打好朝中关系,以方便出塞经商。
在京城,还有一类人彻夜难眠。
锦衣卫大堂。
田尔耕坐在高位,脸色阴沉,他虽然未被当场抓住,却是魏忠贤谋逆的主要干将。
更可怕的是,魏忠贤动用京城全部兵马,却被乾圣五千卫队横扫,这令他极其无助。
往日的狠辣,杀伐果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堂下坐着的众多党羽,更是个个魂不守舍。
这几天,李凤翔和高宇顺,率领卫队和内操军,捕人抄家,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可作为皇帝的爪牙厂卫,却成了闲人,有人想凑上去沾点光,结果直接被砍了。
捞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