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主屋那间睡房,可就仅剩这一间客房,那日桃婶误以为他们是夫妻,便直接让二人同睡了一张床。
这事儿,也是辉月醒来后才知道的,对此她也不多做解释,桃婶一番好意,她也不好让她为难,毕竟睡房就这么一间。
眼看辉月神色有异,绥远一脸莫名,却隐隐知道她瞒了些事,于是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闭上了嘴。
夫妻就夫妻吧,反正他又没真玷污她。看她这样子,只怕夫妻只是临时的说辞,权宜之计罢了。
此时桃婶冲绥远投去了丝揶揄的目光,笑着调侃,“这位公子真是好福气,你家娘子那日辛苦将你背来,如今照顾你又如此体贴入微,叫我这妇人看着都替你们开心呢!”
绥远又是一阵汗颜,这娘子他可不敢收啊~
“是你救了我?多谢~”
他看向一旁笑意盈盈的桃婶,面露感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不必言谢。你那伤口染了毒,需多休养几日,解毒的汤药赫大夫已经配好了,公子且趁热喝下。”
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碗递上,辉月很是及时上前接过。
“我去准备午饭,你们身上都有伤,且趁这时间歇会儿吧。”
桃婶将空间留给二人,自己单独出了门,绥远这才注意到,辉月那手臂上也绑着纱布。
想起来坠崖时,她也是受了伤的,绥远又不由暗恨自己无能,好好的一姑娘,瞧给自己吭成什么样了……
“你何必呢……待这次平安回去,你便回南阳吧~”
辉月乍一听他又要赶自己走,忽的一脸郁闷,“ 本姑娘是走是留自由我自己做主,你少管!”
时至今日了他还在赶她!这绥远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不成!
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了,绥远却并未死心,仍苦口婆心地劝,“你我无亲无故,为我如此牺牲太不值了,我说过的,我心有所属,再不会对别的女人生情。”
哪怕她为自己做了许多事,不爱就是不爱。感激与心动,他绥远分的清清楚楚。
“你是尚书千金,想要什么样的相公没有?大可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我感激你对我付出的一切,可感情不能儿戏,大好的年华,你自有你的造化,我也有我的路。”
这一番话绥远已经说得格外直白了,尤其是见她手臂这会儿正伤着,却还要强忍着疼为他上药时,绥远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这傻姑娘如此不顾一切,他自是感动的,可她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亏欠。
辉月静静倚在床头,看着此时无比认真劝他的绥远,心中渐渐发凉。
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是我要跟着你的,走到如今非我所愿。若你是因为这个对我感到自责,那大可不必~”
从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