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么错?
辉月心中苦闷,手中端着的那碗汤药似乎都比之前的烫了不少。
“喝药吧,待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
至于她日后的去留,还需从长计议。终究还是心中执念太深,无法将他忘怀~
他救过自己的命,如今自己陪着他走过最危险的时刻,便算是与他两不相欠吧~
她心里如此自我安慰着。
只是到底是还对他心存幻想,亦或是仅为了报恩,那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夜里辉月跟着去了桃婶房里,学做男子衣衫。
绥远来时那套锦衣在那日打斗时已然破败不堪了,如今也没个合体的衣衫,她便想着帮他临时缝制一件外衫。
此时桃婶飞快的穿针引线,娴熟的手法让辉月看得叹为观止。
她满脸艳羡端详着新做好的那件男子外衫,上头是桃婶刚綉上的卷云纹,如此精巧的绣工,比那宫中绣娘的手法丝毫不差!
“桃婶,这衣衫上的云纹綉的好生精致!”
桃婶缓缓收了线,淡笑着缓缓抬头,“年轻时学的手艺罢了,好些年没綉过了,如今倒是生疏许多。”
她抬眼看着那云纹,眸光恍惚了一阵,似是透过那丝丝綉线,忆起了许多往事。
在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后,桃婶眸子一暗,脸上闪过阵阵失落。
“桃婶,这香囊也是你綉的么?真好看!”
辉月忽然从线篓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香包在手里细细端详,见着上头也绣着对戏水鸳鸯,她又止不住乐,“我那时候还送了个香囊给绥远呢,不过那鸳鸯綉的不好,比桃婶这个差远了。”
这一对比才知道,她那鸳鸯綉得属实差劲了些。
此时桃婶见着那香囊,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那香囊她也曾想着送人的,只可惜,那人从来对自己不屑一顾。
“嗯,这香囊也是年轻时綉的,一直收在篓里,时间久了,我倒是忘了。”
见辉月很是稀罕拿着那香囊左看右看,桃婶笑了笑,道:“你若喜欢,这香囊婶子送你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既是婶子年轻时的綉品,能保留到如今,想来对你意义非凡,不好夺人所爱的~”
喜欢是真喜欢,毕竟她自己綉的那鸳鸯香囊,活像大胖鹅……
“不碍事的,一个香囊而已,婶子送你了,日后就当个留念吧~”
辉月立时眉开眼笑,“那要谢谢桃婶了!”
当晚辉月拎着香囊兴高采烈回了客房。
绥远倚在床头正想事情出神,猛地见这姑娘欢欢喜喜窜进了房,俊眉下意识轻挑,“什么事这么高兴?”
“嘿嘿,瞧,我同桃婶学做的衣衫,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