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了……”
小太监捏着细细的嗓音,唯唯诺诺应了句,抬眼见着亲王忽然拉下了脸,他顿时菊花一紧,小心翼翼憋出一句,“后殿净房靠外墙处破了个大洞,案桌上只留了份诏书……”
“什么诏书?”
出个恭居然还留诏书!这兔崽子怕是早有预谋。
珺亲王气得脸色乌青,见着小太监神色不大自然瞅着自己,珺亲王老大不爽,“看本王做甚!问你话呢,什么诏书?”
“这……”
小太监额顶开始冒汗。
诏书内容属实没眼看,毕竟如此扯淡的帝皇,他也是第一回见。
无奈亲王正冲他瞪眼,小太监没法子,哆哆嗦嗦从袖里掏出了绥远留的那诏书。亲王顺手接过,瞪着虎目往上头一瞧,开头那‘禅位诏书’四个大字差点没把他吓死。
‘朕在位不到半日,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亲王珺仁爱贤明,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之,故禅位于亲王。’
绷着脸将那诏书看完后,珺亲王脸都绿了。
好家伙,绥远不但跑了,还把珺亲王给套进去了。
这一出绥远及其大方,却也损得可以,亲王若想要那王位,哪里能让绥远如此顺利登基?
偏偏绥远不乐意,一道禅位诏书将皇位推给了珺亲王。
这下可好,烂摊子留给了皇叔,他自己先溜了。
在位一天不到的皇帝,跑了还不算,还扔了个禅位诏书?
苍了个天!
可能怎么办?宁氏江山不能毁了,绥远溜了, 皇室仅剩一个珺亲王,这皇帝,他不当,谁来当?
当天,珺亲王被赶鸭子上架接了那禅位诏书。
登基之前,珺亲王是这么想的:
皇位他虽无意,但架不住有人强塞,接了就接了吧,反正再不愿,这位子也是别人几辈子也抢不来的。
然,当身穿金黄龙袍登上龙座之时,珺亲王内心是奔溃的。
他若早知道自己那不着调的皇侄会想着禅位,那死活也得将那龙袍的尺寸改大些!
如今这算什么,龙袍的尺寸是照着绥远的尺寸做的,而他自己的身形确是比绥远的胖上一圈。
他那登基大典是沿用绥远的,时间仓促,哪里还来得及赶制新的龙袍?
于是……
本就紧致贴身的龙袍,因着珺亲王那晚年略微发福的身材而显得该死的凹凸有致。
尤其底下的臣子们神色怪异直盯着他看,那一张张要笑不笑的隐忍脸,将刚上任为帝的珺亲王看得老脸一臊,一股子极度羞耻的娇羞感便油然而生。
“咳,今日登基大典礼毕,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