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人老了,脸皮子不似绥远那小子厚实,挥着衣袖大手一摆,龙袍加身的珺皇无比妖娆扭着前凸后翘的身子快速逃离了太和殿。
这辈子最荒唐的事莫过于此了!
他这一生富贵荣华,权势地位样样不缺,却在自个儿皇侄的登基大典上扎扎实实体验了一把人生的大起大落。
任谁不说一句离谱?
可这皇位是自己仓促之下接过的,但凡太子还在世一天,这皇位终究是要还他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就不信了,偌大个北疆,还能找不出一个太子来!
珺皇咬牙切齿赶回了书房,转手就写了道圣旨,着令侍卫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去边境。
边上伺候的小太监粗略扫了眼,是催促太子殿下还朝的圣旨,随即又是一脸懵,“陛下,您怎知太子会在边境?”
珺皇冷哼,“那小子临到了继位大典还在想着边境那些流民,他若不去边境,还能上哪?”
不出珺皇所料,绥远当日出了皇宫便直接往边境赶去。
那难民营的屋舍还未建完呢,这时候他哪能安稳在朝里当个悠闲帝皇?扯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