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西北风
下晚的拿骚岛冷冷清清的,北风呼啸的码头附近只停靠着几艘小船,留下诗琳在船上约束水手,我带着希维娅跳下大型卡瑞克帆船,朝码头看着我们的几个人走去。
码头管事的老头应该认识我,见到我登岸,立即迎了上来:“是狂野大侠啊!欢迎欢迎。如今红胡子老大和飞鱼查尔斯还没从和鲁岛赶回来,铁手和公狗都去了百慕大前去搜寻贝利维去了,岛上再无管事之人。我在岛上也有十多年了,就从没见过如此鸡飞狗跳的情景。
乔治他们有信来了,最迟明天赶回来,请你务必在岛上等他,对了那个浪子……就是那个叫什么费萨尔的家伙,送完补给也会来这的,让你稍安勿躁。走,去我那喝口酒暖暖身子”。
“你们叫那个家伙浪子?还真是会起名字啊”希维娅嘻嘻笑道。
我和希维娅并没有进山寨,而是走进码头官员栖身的小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码头管事喝酒扯淡。
这是一个老海盗,很有眼色,几杯下肚和我们聊起了母狮子贝利维的陈年旧事:“年岁大一些的都知道,贝利维刚到美洲时,女扮男装在墨西哥湾一带活动,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她一直就在墨西哥湾那个小澡盆里扑腾,和我们拿骚岛并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她慢慢的做大了,和我们这有了往来,有关她的故事就多了一些。那年夏天,贝利维船队在哈瓦那西南海域,偷袭了法国海军的船队,双方激战正酣,突然她的二当家带了两艘船反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逃命途中还一路被点,直到遇到路过海雷丁的船队,这才逃出天生。
所以要我说啊,那家伙逃命的本领大着呢,你担心都多余的。但能剩多少回来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一回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沾,她那点家底恐怕是折腾完了。
你是不知道,母狮子为了重建船队,几乎掏空了家底,你去她屋看看还有啥?一千人的日常开销都是靠海上的营生现抢先用,所以难免吃相难看了点”。
希维娅白了我一眼,起身笑着替老头把酒斟满,细声细气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红胡子听完她的哭诉,就带人杀过去了,将背叛她的二当家以及叛乱的部下尽数杀死,她这才收拾细软,一把火烧了老巢,投靠了我们红胡子的。
好像也不为什么事,那个二当家贼心色胆的,被她收拾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于是设局想算计她,结果遇上我们红胡子半道插手,结果一个好端端的营生硬是给整没了。
那时红胡子老大手下的其他三人还没过来,对她那是格外的好,据说原来是要收了她的,但好像是老大打赌赌输了,所以最后就认了兄妹。
那些年打她主意可不少,为此好几个人在她手里吃了亏,还有人为此丢了性命,但有老大在她身后撑着,别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渐渐的就没人敢惹她了。
直到你那次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