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膳食都精心的料理出来。万一醒过来马上就能吃口热的。“去之前把手洗干净,”指了指那边一个酒葫芦。“洗完了用酒擦上两遍再进去。”今天这个白酒露了脸,不但帮忙降温,在我强烈要求下,替代了陈醋和刺梅水,成了新地消毒液,凡是进后宅的,都得先拿白酒擦抹两遍才能进屋。
秦钰会意,朝我又拱拱手,按我的吩咐做了消毒步骤帮忙去了。程初正要跟了进去,我一把给揪住,“咱俩忙一天了,就在这歇着,少凑热闹。”
“哦,”程初觉得我在体谅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事,小弟没干啥活,不累。”
“恩!”我甩手给了他个黑虎掏心,“就坐这!等会预备好了咱俩再进去,”春天的入夜仍旧寒冷,院子里有点坐不住了,“走,厢房里聊会,给我说一下你军中地情况。”
梁建方正在厢房里闭目养神,看得出,老头仍旧有点忐忑,眼皮一跳一跳。听见我俩进来,眼也不张开,问道:“王家小子,一会干起来,有没有胜算?”
“没……”我心里没多大底,毕竟老头年龄在那搁着,而今天的试验品都是年轻人,“尽力而已,也没别的办法了。”
“噢,”梁建方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此番事情因老夫而起,李老不死若真死了,老夫也就活到限头上。我这一去不要紧,家里有八个孙女就托付……”
“别,”不是六个吗?怎么又多了俩?“别,梁爷爷您放心,就是拼了小子这条命也得全力救治李爷爷过来。”
“恩,好。”梁建方点点头,“那就是说,老夫的八个孙女没下家了。可惜,多好个孙女婿,往后啊,多来老夫家里和我孙女们见见面,都是好闺女,尤其老七老八是双生,前两天一起过地满月,不但淑、贞、贤、德,模样都好的很呢。”
“……”我回头看了看咧个大嘴的程初,有一种想揍人的欲望。面前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渣,按理应该将他归到大将名将一列,可内心里排斥我这么做,如果有一天我能打爆这只老狗头有多爽快啊!
正胡思乱想着,秦钰来叫我们过去,都预备妥帖,可以进行蛆虫手术作业了。兰陵派来的那个护院还没走,正独自在一间暖房里看护了一堆白细细的外科医生,非常尽责。
“开始吧,”梁建方有点紧张,亲自端了个椅子守在病床傍边。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包括李勣的大儿子共七个人,两名医师一直在我跟前看着,按我地要求。将伤口周围用酒齐齐擦拭了几遍,腿下垫了个厚毯子。梁老头亲自数了四十整的数量撒在伤口上,斜坐在一边刚好挡住伤口部位的光线。蛆厌光,暗影里饭量较大,我刻意安排的。
或许能成吧,我有点没底气,胡思乱想。李老爷子仍旧睡梦中,表情安详。大儿子仍旧反复的用酒擦拭着降温,胖医师就坐在床边,手搭在李勣脉上一动不动,犹如一部心电图机,瘦地那位轻手轻脚的进进出出打理药剂,为了保证刺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