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收去,我家怎么办?你简直就是个……是啥?”兰陵这手狠啊,釜底抽薪,原料都捏她手里,明明就是想垄断,王家再好的管理、再好的技术,没原料照样得喝西北风。
“着急什么,往后种的人多,内府想收也收不过来。不过这前几年嘛…”朝我又一个眼波,“夫君地作坊就暂时朝妾身手里拿原料吧,里外也不敢多赚您的,加一成如何。”
古人啊,多恐怖的人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或者我根本不是唐朝人千年后地后裔,历史的某个环节上出了变故,优秀基因突变了。突然成了残次品?有点伤心,不是因为商业上的亏损,地确是自卑了,再一次被古人打击,一切都变的恍惚不清。
“好,你狠,你……”使劲压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调整一下内息。一肚子邪火流窜了几百个大周天后,还是没办法控制。“离婚!”
“哦,”兰陵吃吃爬我胸口上笑着,“气大伤身,别为这点小事费神了,还不是和您学的,弟子撑了老师的风头,您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可弟子抢了老师的收入是不是应该退回来点?你还有脸笑。这么一来,万贯地收益都不止……”
“真说了钱?你是见不得我比你强点,没点出息。你家不算,数数满京城有能力朝塞外垦荒去的有几家?再者说,全国有能力去的有几家?内府不是一心为了棉花。地确是想尽快让那边赶紧操办起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不是常说双赢吗?这么作各取所得,从国家、出塞各家。内府,甚至是塞外胡人都有收效。”兰陵笑了笑,“郎君是明白人,从你刚才一口猜出内府朝外放帐就能看出来你也这么想过,要你王家有内府这个财力,估计早就第一个跳出来这么干了。别计较,还不是为咱两家好?”
“咋说?我咋没点感觉呢?”
“现在织造业刚有个开头,都眼红的肥肉。你的那些纺车、扎籽机、织机说起来一套套的,可要是谁真心想干,那一套学起来就几月的工夫,又不是花露水地秘方,保不得长久。”兰陵取了个点心塞我嘴里,帮助我下巴活动几下,就算吃了。“如今内府前几年上将原料供应拿死,有技术没棉花什么用都不顶。这么一来就你我两家。从根本上就断了别人分一杯羹地想法。等过几年,棉花多了。咱们也把棉织业拿的密不透风了,这时候别家跟进来也不会形成大威胁,毕竟从原料到产销渠道早就是咱两家地天下。”
“说的好听,咋不说是你一家呼风唤雨呢?”
“我说两家就两家,内府可不能把事情作过头,言官、令官都看着呢,放心吧,和你王家双赢。”
“没办法。拿纸笔开条子,倒霉透了!一万贯的借帐,既然拿了就拿饱,三两千贯便宜你了!”开了这口,签了这不平等条约,咱就得借势把基础打好。本来还想循序渐进,没必要,有多大地圈多大地,包圆!
“也算,”兰陵笑眯眯的将拮据打好,“咱俩私下走的借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