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兰陵放了腿上问道:“说说,他念我什么好?”
“念你学识广博,将治蚁之法传授给他,长安才幸免于难。可惜了,偏偏有人力荐你入尚书省的事被刘仁轨一手搅黄,你该谢谢他。”
“靠!这么坏,老家伙坏透了!”
“不是应了你地心思嘛,尚书省呢,拿住就是实权,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是不喜欢拿权,可老家伙这么干太不地道了,我鄙视他的行为!”
“好了。他认为你在散阶上对国家的贡献更大些,却不便登堂入室。就你自己评价自己的话:上马贻误军机,下马扰民乱政。”兰陵挂了我脖子上吹气,腻声道:“老刘可比妾身看的透呢,当年我可是存了让你入朝的想法。你俩若不当对头,或者能做个知己?”
“少恶心我,我只和异性知己,同性回避。”
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皇上跟前地红人,清流也有当红人的,看来比我失落的人多了。咱就混外围,散阶有啥不好,只要不跳了圈子里就永远是两帮的拉拢对象。我现在犀利的很呢,先不论财势,光看周围交往的圈子就不是好惹的。如今谁敢不张眼开罪王家,不等我反击就有人提了他脑袋过来攀关系,李义府今就来了。
交情。如今老李到王家来一不亮官阶,二不递拜贴,青衣小车如同探望老友般的模样。也没了当初大礼相赠地客气劲,就拎两包点心一挂茶叶,见面行文士礼,点心拆开。茶叶沏好,通今博古的一番乱侃,临了还蹭顿便饭才满意而归。
再就是许敬宗,同为侯爵又长我一辈,来往间没有李义府那么洒脱,却也能凭借了高超的外交手腕把这辈分拉近。每每碰到……很奇怪,我最近老碰见老许,就在平时农学外常用饭的小酒楼上。没等我回神,就亲热的喊了过去。家常菜,看起来不值钱,吃起来却感到畅快,长辈嘛,或关怀,或询问,有时候一幅家中长辈那种让人心里暖和的教管口气。总是让人觉得这个奸猾的老家伙是那么和善。处处为我着想。
“说起来刘宰相是为了你好,年纪尚幼。资历不足难以服众啊,他对你一番苦心,万不可起了微词。”许敬宗提过酒壶,伸手朝我酒杯里刚要倒,忽然收手笑了笑,“子豪下午还有公务,不能过量,还是少饮为好。”说着将酒壶撂置一旁,关切问道:“尊夫人产期临近,年轻人外面跑跑疯疯的可不敢耽误了大事。哎,老夫当年也和子豪一般地性情,夫人产期时争强好胜领了外务三月未归,不想却累及夫人受亏,落了病根,如今悔之晚矣。前车之鉴啊,子豪要精心了。”
我当然精心,没人比我更精心了。不过老许人长的不行,这说话,这表情的确到位,至于我怎么要给刘仁轨起不满之类,他没说缘由,只说结果,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就让我想抽他。
这许老伯资历高出李义府,甚至高出刘仁轨,是个稳坐钓鱼台的人物,稳拿轻放,一点点把我朝他阵容里划拉,就连一些我平时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