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上兰陵的车驾还犹豫不决地样子。
“前面是长公主的车驾,少监是不是先歇歇,等公主过去咱们再赶路?”手下有人提议,赶路再急也不能冲撞了公主,我们后面跟着就好。
点点头,示意大家给队伍朝后面撤撤,我则换了官服。带了二娘子很恭敬的跑了长公主这边问安,礼节上要过去,不管凤辇上坐的人和我什么关系,老乡嘛。
“等你两天了!”兰陵屏退左右,让我只身上了凤辇回话。“没良心的,还真掐了点上才到,就不说早过来一会?”
“屁,能活了来就不错了。你没上华山发疯吧?”公主就是公主,凤辇上连茶水的质量还是那么考究,不象我风餐露宿的感觉,先掏点蜜饯吃,出来几天嘴都淡出鸟来。
“山底下转了转,没上去。”兰陵打量我几眼,笑道:“别说你上去了,我可不信。”
“很遗憾。我都上到东峰了。”自豪,掏了个回心石旁松树上掉落的干松塔显摆,冒充是从东峰看完日出后留取地纪念品。“都去了,云雾缭绕的,里面景致妙不可言,仙境知道不?满山神仙晨练。”
“我也有个同样的,”兰陵翻出个松塔和我的比较,“怎么分峰顶和山脚下的不同?”说着将两个松塔藏了背后互换了几下。摊开手坏笑道:“你说哪个是你地?”
难度很大啊。俩都像我的,可又都不像。究竟是那一个捏?
“发愣!一看就是假话。”兰陵给俩松塔扔一旁嘲笑我半天,弄的人很没面子。“好了,我这边该换车驾了,过了浮桥就有那边的人来接,前后只留六十个府上地护卫。”
可惜,本来俩人还打算去桥边看看栓桥桩的十万斤大铜牛,看这排场肯定不方便,朝铜牛方向指了指,“回来看,今就算了。”
“无妨,有的是机会。”兰陵爬了帘子边朝宏伟的铜牛看了阵,感叹几声,“不知道他们怎么把这牛提到大堤上的,铸牛的人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点点头,这我承认。这么大家伙就是一千五百年后弄过来都不容易,还高高的架了堤坝上,老祖宗的本事不是我这颓废大学生能比拟地。
水声越发大了,春末的黄河异常雄壮,总觉得这浮桥随时有被冲垮的可能,揪心,屏住呼吸,身后的牲口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攀了粗大的环链在浮桥上挪动。两岸的春雨让河水绞起了丈余高地泥浆子,河水带了呼啸声在脚下奔腾,腾扑起来地水雾裹了刺鼻的泥腥让人呼吸困难,翻动地旋涡和水势带动了周边的气流,飚起的狂风吹的衣衫喇喇作响,里余的河道朝出视线范围,一望无际的土黄色让人眩目。
还好,兰陵已经过去了。她怕水,不知道怎么挨过这么一段的,曾经过桥无数,可这次不同,能感觉身上的汗水如瀑,衣衫已经贴了身上,被河道上的强风吹的打哆嗦,越到中间却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河水撞击的轰鸣震耳欲聋,每一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