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的雪又下的大了些,很快就积了一层,郡北白雪茫茫的一片。
齐家热热闹闹的,满院子的角落里,都是欢声笑语,齐明特意从集上带了两只红灯笼回来,就挂在堂屋的屋檐下,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到了中午时候,宴席开了,腊肉的香味在寒冷的薄雪里,飘香四野,齐家在前面的院子里摆了几桌,摆不下了,又往后面的院子摆了几桌饭菜,所有人入席,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
就连一向板正严肃的谭戟,在不断父老乡亲不断的恭贺声中,脸上不由自由的,也带上了些笑意。
相比较充满了喜气的齐家,集上行人零丁,巢宗去忙活着,与跳马湖的货郎们聚在军寮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搭着个妓子的腰肢,温柔乡里过了半夜,才是哆嗦着起身来,套了个车回集上,踩着凌乱的步子往家去。
不成调的曲子在雪地里响起,檐下忽然一声厉喝,
“巢宗去!”
肚子里满是黄汤的男人一个哆嗦,酒醒了大半。
巢宗去眨着醉蒙蒙的眼睛,看向檐下,巢来满身都是怒火在在那儿,他便是轻松下来,笑道:
“阿兄啊,你站在这里做甚?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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