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子,若不是挡了路,她也不愿做这般绝。”
当日梅娘被鸩杀后,七窍流血,凄惨无比。皇室自不可能由着她这被鸩杀模样让人瞧见,遂将她尸身悬梁,对外宣称是自缢。公主也怜她几分,悬梁前让人给她净面换衣,让其离去的体面些。
当云姑将这些话都娓娓道来时,这一刻,圣上怒目暴睁,他双手发抖起来,全身骨骼都在抽搐。
他几乎就要压制不住的问出如太子同样的质问——她碍着江山社稷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如何就容不她!
到底没有将这些话吐出口,可他却是老泪纵横,捶胸恨声:“我悔啊,悔啊!”
圣上悔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
接下来的几日,圣上罢朝了,从宫里头隐约透出些消息,道是圣上病倒了。
圣上素日虽看着健朗,可毕竟年岁已高,这突然一病,朝中一些大臣心中不免惶惶起来。
京中局势肉眼可见变得波谲云诡。
陈王党派私底攒作一团,东奔西走,王家与余家来往频繁,暗动作不断,又另有那京中的吴家,开始悄悄收拾细软,暗备好马车,类此种种,不一而足。
太子府上却又反常平静来。
太子这种静观其变的态度无疑令人心慌,他们不是不知太子在京中经营这么多年,势力雄厚不说,还许多没亮出来的底牌。他们也不想对上太子,可关键是如今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即便他们俯首求饶,太子可就能饶过他们?
尤其是王家与余家,在陈王倒台,圣上病倒后,就如天塌了般。太子之前杀意凛凛话还犹言在耳,他们要放弃抵抗了,那就不是坐以待毙?倒还不如趁京中混乱之际,一不做二不休,如那昔日的圣上般,举家搏出条富贵通道来。即便不能成,也能趁乱逃出京城,指不定就能逃出生天。
他们两家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可太子耳目遍布京中,之前早已行了部署,早早的就张开了大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不等他们夜半分带领部下冲破了第三道宫门,埋伏在周围的禁卫军就冲杀了上来。
这一夜京城并不平静,紫禁城杀声震耳,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