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觉得木逢春这一去稍微耽搁的时间久了些,不放心正要派个人过去催催,这时候先前随着木逢春一道跟去的其中一甲兵匆匆赶来,在田喜耳边迅速耳语了几声。
“这么巧,偶遇金陵的夫子了?”
就抬了头朝那边远远的眺望着,果不其然就见着了木逢春在与一人闲谈。
田喜本没当事,正要吩咐人过去催催木逢春快来,免得耽搁程,不巧这会不经意听了一耳朵的晋尧,却惊得猛地坐直了身。
“谁,木逢春遇上谁了?”
那甲兵忙道:“说是金陵的夫子。”
晋尧眼睛都睁大了:“姓什么?”
“说是姓沈。”
金陵,姓沈,是木逢春的夫子。
晋尧骤然从牛车板上爬起来,不顾田喜的惊呼,站在车板上直直就朝木逢春的方向望。待真见了那带着儒冠夫子模样的清矍背影,不免瞪圆了眼,连连骇吸着气。
今才建元三年,那沈文初怎么会在蜀都!
“小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走,让他走!”晋尧手指远处那人,喘着气急道:“快些把赶走!”
田喜见太子急到发火,当是在气木逢春磨蹭耽搁时间,就忙哄道:“好好,小殿下莫急,奴才这就让人将轰走。”
说着旁边的甲兵:“还不赶紧的去赶人?也快些催催他们快来,都什么时辰了。”
不多时,木逢春他们就在甲兵的护送下匆匆来。
晋尧朝远处那离开的清矍身影了眼,又凉凉了眼木逢春:“没事不要乱跑。”
木逢春闷闷说了声好。
沈文初远远瞧见了木逢春上了牛车。牛车周围黑甲兵环绕,各个持着森森长剑,煞气凛凛,在他来这无疑是押解姿态。
心头忧虑更甚,不知木逢春一家究竟犯了何事。
想了想后,咬牙往蜀都府衙方向而去。
蜀都知州的幕僚是他同乡,平素略有交情,想过去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