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瞬田喜不顾尊卑的慌乱去捂的嘴:“哎哟小祖宗啊,莫要胡说,胡说不得的啊。”
这若传入圣上耳中,还不知该会怎般的生怒。
晋尧也知是说错了,也噤口不语了,只是手上绝不妥协,死死薅住木逢春的头发,不许他下车。
却是这般僵持没过一会,前方有骑兵匆匆来,是圣上遣人来传木逢春过去。
晋尧的手指无意识绞了下后,仓促甩开了手。
木逢春赶紧跳下车,随着骑兵匆匆去。
沈文初冷不丁被从人群中押出来时,整个人还是懵的。紧接着就被那气势汹汹的黑甲兵拖到马车前,接受那马车上的贵人居高临下的审视。
突其来的变故难免令他慌一瞬,之后就强自平静下来,对那马车上的贵人施过一礼。
“在下沈文初,金陵人氏,见大人。”
自报家门之后,沈文初感到前方那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冰冷。在他惊疑之际,又听那人不辨喜怒的发问:“你来蜀地作何?”
沈文初觉得这贵人问的奇怪,却也实道:“我有一学生,今年春的童试未下场去考,我心中记挂着,遂想着来看,可是因有何难事耽搁了。”
晋滁眯眸:“学生?姓甚名谁,住蜀地何处?”
沈文初心头微叹口气,依旧是如实说了。
不是不知他可能因此而受连累,可他是秉承圣人志的文人,今又是传道授业的夫子,又何能为了明哲保身而撒谎妄言。
若真因此受难,那或许是他命中该有一劫。
殊不知,越是这般品高洁飒飒青松的模样,晋滁的心头就愈窒,盯他的眸光就愈冷。
木逢春着急火燎的赶来时,就瞧见了夫子有些狼狈的躬身立在车前,头上的儒冠都歪了几许。
“夫子……”难掩哽咽的奔去,自责不已,觉得是他连累了沈夫子。
感到车上男人的目光不轻不重的扫来,木逢春赶忙擦干脸上的泪,冲他施过一礼后,就急急解释说,沈夫子是他在金陵时候,教导他学问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