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初轻叹:“但愿如此罢。”
只是他心里却并不乐观。朝廷官员多是以自身利益为重,官官相护之风承袭已久,只要不危害自身利益,那些官员又哪里会管百姓死活。饶是他那身为知州的老友,也是如此啊。
不足十日的功夫,村里已有三户人家挂起了白幡。
沈文初吊唁回来之后,人一直很沉默。
那三家的汉子都是在深山里出的事,的跌落山崖死状凄惨,的被野兽拖走死无全尸。
他现在还能记起他大婚那日,些憨厚的汉子给他敬酒的模样。他们老实本分,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偏被逼得落得般个凄凉场。
“古人言,赋税猛于虎啊,可殊不知这恶官,比那恶虎更毒辣百倍!”
沈文初捶桌恨声,素来是谦逊文人的他,此刻双眸泛着凛凛之光。
“不若让逢春请那里正过来一趟,你们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劝那管事,以银钱来抵。” 想起那枉死的村民,林苑心中也不是滋味,“若他能同意就再好不过了,权当是花钱免灾了。”
沈文初想想,倒也觉是个子。
可没想到,那管事却一口回绝了个提议。
任那里正如恳求,就是不肯松口,没等里正再说上两句,就已然不耐烦的赶人了。
里正过来与沈文初说这事的时候,老泪纵横,还说那些汉子进山的人家都已经开始提前准备白布了。
沈文初听得难受不已,木逢春听得暗火滋生。
“我明日进城一趟,再去拜会蜀都知州,看看他没有旁的子。”
夜里的时候,他与林苑低声说道。
林苑心思敏锐,见他说话时候眸光不自然,便猜他大概在说谎。她心头咯噔一声,脑中冷不丁就闪出个念头。
“你该不会是想去拜会那京中重员吧?”
沈文初就要否认,可他刚才那瞬没掩饰住的僵硬神态,却早已被林苑捕捉个确切。
她猛地坐直了身,看着他直接反对道:“不许去!”
沈文初也坐起了身,无奈的将她揽过:“鸢娘,你别怕,不会事的。我与他昔年好歹也同朝为官过,多少也些面子情罢,就算他肯不通融,也总不会将我如,顶多就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