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赶出门去。可若是他愿意卖我层脸面的话,那村里的人就不必冒死进深山了。”
“鸢娘,若是我没有一丝能力救他们的话,倒也罢了,可关键是,如果此行真的是他们的生机,我却百般顾虑毫不作为、眼睁睁看他们求生无门的话,那余生我的良心怕是难安啊。”
林苑闭眸埋在他温热的颈项间,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知那其中流淌的是正直与仁善。
“可是文初,所谓其主必其仆,从那跋扈的管事身上,不难看出其主人的品性来,我实在担心……”
“鸢娘。”他轻握着她的肩,安慰:“纵使我永昌年间进士的身份不好用,可蜀都衙门里尚还老友在。所以你不必担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会拿我如的。”
林苑闻言便知他此行是必去不可。
按捺心中隐忧,她抬头看他:“如此,我便不拦你了。只是逢春与顺子不能与你通往,你独自出门在外,千万小心。”
沈文初之前听她大概提过,她家中是在京城犯得事,所以此番京中来人,为防万一,她与逢春他们,是不敢在城里出现的。
“放心吧,我带两书童过去,若有什么消息,会随时让他们捎递回来。”
翌日,在目送沈文初离开村子后,林苑他们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
当日傍晚,其中一书童就赶回来报信,道是那京官还得等几日才会至蜀地,先前那管事只是带着人提前到蜀都打点着。所以沈文初就打算先在那城里逗留几日,待那京官一至蜀地,就前去拜见。
之后,那书童每日都会按时稍信回来。
可五日后的傍晚,林苑他们在村口一直等到了月挂中天,却迟迟没见到稍信回来的书童。
一夜,他们谁都未合过眼,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又待了一日,那跟着沈文初进城的书童还是没稍信回来,林苑他们就坐不住了。
“还是由我去城里打听打听罢!”
木逢春站起身来,试图说服母亲他们:“娘,顺子叔还春杏姨,你们曾经多少都在京城待过,保不齐哪家的人对你们哪个些印象。我却不同,京城里的人不曾见过我不说,我与父亲长得也不像,即便是从前家中的熟人见了都只怕认不得我罢,更何况是其他人?所以,由我出去打听着,最为合适不